李凝音給索淵的信封被他扔在副駕駛座上,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路跟著她,但結局就是如此,他跟過來,然後目睹了一切。車門被大力的推開,又甩上,索淵俊朗挺拔的身軀一步步的向著李凝音的身邊走過來,他將雙手放在西褲口袋中,主要是為了抑製住打人的衝動,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傷心的時候應該縮在我的懷裏,否則……要我這個老公做什麼?”索淵冷笑著勾了勾唇,一把將李凝音拉進自己懷中。
女人毫無預警的撞進了那個男人的銅牆鐵壁,臉上的淚痕還沒幹,便感覺索淵的大掌將她的肩膀捏得更痛了,這個瘋子,暴力狂!
掙了兩下無果便由著那個男人去了,三個月相處下來,她深刻的了解索淵的脾氣,隻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就必須做到,抵抗,完全是浪費力氣。再抬眼看白正信,隻感覺他烏青了一片的眼底變得更加腫脹,複雜的望著她,似是震驚但更像是失望。
“凝音……你,結婚了?”白正信結結巴巴的說著,狐疑的打量著索淵,雙眼在碰觸到那張和路昱航極為相似的臉頰後更是驚異得扭曲起來,“他……他……”
“你好,我是索淵。李凝音的新婚丈夫!我們是閃婚的所以沒有大宴賓客,如果凝音願意的話,我可以隨時為她操辦個大張旗鼓的婚禮,到時候一定要賞臉啊!”索淵一邊笑一邊伸出了手,隻是那笑容中,總帶著一股子陰森森的寒氣。
白正信緊蹙著眉頭和索淵交握,低眉望著麵無表情的李凝音,這是真的嗎?因為她雖然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李凝音為什麼要嫁給這個男人?隻是因為他長得像路昱航嗎?因為那張臉?
“凝音,和我談談。”白正信的聲音溫和好聽,將她的名字喚得如水一般柔軟。
索淵不屑的瞪著眼前的男人,將懷中的女人擁得更緊了,“白先生,你不覺得自己有些失禮嗎?我還在這裏,就要單獨和我的妻子聊天?”
李凝音在英國的那四年,索淵因為不可抗力因素而沒有派人跟著她,也錯過了很多重要的信息,比如她為何會成練家子,再比如這個男人又為何會糾纏在她的身邊……
“索淵,你夠了!”李凝音不耐煩的推了推箍著自己的手臂,滿眼抱歉的看著白正信,聲音也漸漸放柔,“正信,你認識我的工作室吧?先上去等我!”
白正信就像沒有聽到李凝音的話,眼神滾燙的瞪著眼前的那張臉,而索淵亦毫不示弱,睥睨著那個惦記著自己媳婦的男人,如王者般驕傲。
“白先生還有事?”
“……”
“老婆,白先生似乎不想去你的工作室,別強人所難,送客吧!”索淵笑了笑,側過頭在女人的額角落下一吻,“白先生的臉色這麼差應該沒有心情聊天了,我派司機先送你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