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溪燕說的話讓周乾斌情不自禁地點點頭,走過來拉著她的手,看著董鍾說道:”董太師,朕已經說過了,孫溪燕的事情朕早就知道了,也有所打算,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說得對,孫溪燕在這件事上做得不對,欺君之罪。朕剛開始聽說了這件事,也非常生氣。可孫溪燕確實是一個非同一般的女人,在河寧城可以得到夜明珠,多虧了她,就衝這一點,將功補過,也可以放她一碼,這件事朕早就知道了,也就不要再說了。不管怎麼說,孫溪燕也是忠心耿耿,這樣的人,朕非常滿意,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讓她出來。董鍾,我們今天說的並不孫溪燕的事情,而是寧月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轉移話題。”周乾斌很容易地就把孫溪燕的事情岔開了,看著董鍾,接著說道,”朕已經決定了,那個寧月必死無疑,任何人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也許朕今天就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你,也許是做錯了一件事,但朕心意已決,不管別人說什麼,朕都不會改變主意的,你就不要再說什麼了,回去吧,朕累了,不願意看見你了,你下去吧。”周乾斌說完,別過頭,再也不理會董鍾。
董鍾一看這樣,嚇了一跳,也許應該放棄,孫溪燕在這裏,自己根本不可能成功。但如果自己死了,那個寧月必死無疑。想到先皇臨終時候的囑咐,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走過去,拉著周乾斌衣服,說道:”皇上,這件事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千萬要三思而行,否則的話,後悔莫及啊。”
“朕剛才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朕已經考慮的非常清楚了,用不著再說了,那個寧月活不了了,朕是不會改變主意的。”周乾斌非常堅定地說道,”如果你還要再說什麼,告訴你一句,根本就不用再說了,朕是不會聽的。你覺得朕是冷血動物也罷,手足相殘也罷,反正就是這樣了,朕不在乎。如果你真的想保護那個寧月,那個人死了以後,朕可以把屍體交給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朕管不著。”
“皇上,你可真是個昏君啊。忠言逆耳,你聽不進去,偏聽偏信妖言惑眾,這樣下去,國將不國啊。”董鍾非常痛苦地感歎道,”皇上,那個寧月是皇家血脈,我相信皇上也知道。六皇子在外麵風餐露宿,受苦受難,死於非命,皇上不查找原因也就罷了,反而相信這個女人的話,那個寧月要圖謀不軌,怎麼可能?皇上,雖然我沒有見過那個寧月,但我還是覺得不可能,還是好好問問,把事情弄清楚吧。”
“董太師,你怎麼可以把責任推到我身上,簡直是莫名其妙。”孫溪燕非常不滿地說道,”在這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夜明珠的秘密,根本就不知道寧月是什麼人。那天也是突然發現,我也是非常吃驚。如果我早就知道了,怎麼會讓他入宮,明明知道他要加害皇上,還要這樣做,怎麼可能。皇上,希望你千萬不要相信董太師說的話,在此之前,臣妾根本就是什麼也不知道,要不然也不可能,請皇上明察?”說完之後抬起頭,滿懷希望地看著周乾斌。
“孫溪燕,你以為你這樣說就可以讓皇上相信嗎?你父親孫子貴是什麼人,小心謹慎,如果不清楚這個人的身份,怎麼會如此安排?我看你們根本就是故意的。”董鍾非常肯定地說道,抬起頭看著周乾斌,又說道,”皇上,為了以防萬一,老臣覺得這個時候也應該讓孫子貴過來,當麵對質。”
周乾斌仔細想想,也覺得有道理,正準備下令讓孫子貴過來,突然聽到孫溪燕又說道……
“我父親知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我也不清楚,我也想問個明白,如果皇上可以讓我父親過來,孫溪燕求之不得。但在這之前,臣妾還有一件事想問問董太師,希望董太師可以如實回答。”孫溪燕說著,看著董鍾,接著問道,”董太師剛才說我是妖言惑眾、欺君之罪,那你的兒子董利乙在河寧城和音妃娘娘暗通款曲、藕斷絲連,是怎麼一回事,你能不能告訴我?如果我是欺君之罪,對不起皇上,你兒子董利乙和音妃娘娘又是什麼關係?”
“孫溪燕,簡直是血口噴人,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董利乙忠君愛國,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簡直是誣陷。”董鍾沒想到孫溪燕居然把這件事說出來了,忍不住冷汗涔涔。這件事董利乙和董文盈已經說過了,自己也是心裏有數。不得不承認,董利乙做得不對,可沒想到孫溪燕舊事重提,不依不饒,實在不知道過如何應付。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齊天泫,齊天泫也是非常吃驚的樣子,可能是也沒有想到吧。董鍾忍不住苦笑一聲。抬頭看著周乾斌,又說道,”皇上,音妃娘娘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您還不清楚嗎?這樣的事情音妃娘娘怎麼可能去做?孫溪燕的話顯然是栽贓陷害,皇上千萬不可以相信啊。”
“栽贓陷害?我為什麼要栽贓陷害?我和音妃娘娘、董將軍,無冤無仇,如果不是他們的幫忙,我也得不到夜明珠,大恩大德,已經是感激不盡了,為什麼要恩將仇報?董太師,這樣的話如果無憑無據,栽贓陷害的就不是我孫溪燕了,而是你董太師了。”孫溪燕指著董鍾不滿地說道。
“孫溪燕,你剛才說的好,這件事不能沒有證據,否則的話,我就是誣陷。那麼好,請問你剛才說的董利乙和音妃娘娘在一起,有什麼證據?”董鍾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