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說的太好了,老太師這樣說,朕還有什麼可以不相信呢?”周乾斌笑著說道,走過去,親自把董鍾扶起來,接著說道,”其實用不著這樣,你是三朝元老,先皇在世的時候,就已經說過,老太師的話完全可以相信,無須懷疑。你對朝廷忠心耿耿,朕非常欣慰,但這件事,朕是心意已決,任何人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董鍾,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朕的意思。”
“可是先皇…….”為了讓周乾斌改變主意,董鍾不得不據理力爭,可還沒有說話,就被周乾斌打斷了,隻聽得周乾斌說道……
“朕知道先皇當年非常寵愛六弟,按才幹,沒有一個人比得上他,先皇喜歡,朕也非常喜歡,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笑裏藏刀,妄圖加害父皇和朕,這樣的人如果活下來,豈不是姑息養奸?說實話,朕當時也不願意如此,實在是無奈之舉。沒想到還是讓他離開了。如果先皇知道了,怪罪下來,朕可解釋不清,你說得對,本是同根生相煎董太急,朕也不想這樣。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朕如果不處理,怎麼對天下人交代。”周乾斌憤然說道,”老太師,你是三朝元老,朕非常敬重你,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朕希望你可以看清楚是非黑白,不要太糊塗了。也許朕錯了,朕今天就不應該讓你過來把這件事告訴你。”周乾斌說到這裏,輕輕地歎了口氣,擺擺手,說道,”你走吧,今天的事情就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你什麼也不知道,回去吧。”
“皇上,既然今天老臣過來了,就不能袖手旁觀。”董鍾義正言辭地說道,跪了下來,接著道,”那個寧月刺殺了皇上,老臣實在是不相信,不知道皇上有沒有問清楚原因,千萬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先皇的囑托,保護六皇子,老臣一直沒有做到,實在是虧對皇上,無地自容,如果這一次不能夠保護寧月,老臣實在是無顏麵對。皇上,老臣希望你可以網開一麵,放了那個人,老臣感激不盡。先皇如果在天有靈,也會非常欣慰的。”
“放了他?怎麼可能,如果朕放了他,那個人卷土重來,對朕不利怎麼辦,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一次了,如果再發生一次,你可以保證,朕還可以安然無恙?所以,這個人必須死。你不要再說什麼了,朕是不會改變主意的。”周乾斌非常堅定地說道,”還有一件事,朕想問清楚,為什麼你的女兒董文盈三個月前會在河寧城出現,有人告訴了朕,有人說她在河寧城幫助了謝曉文的女兒謝麗依,朕剛開始還不相信,覺得不可能。現在聽你這麼一說,完全是有可能的。董鍾,現在這裏就我們兩個人,朕也不瞞著你了。三個月前,朕讓孫子貴去河寧城找到了一個寶貝,這個寶貝朕覺得你也是知道的,就是先皇賜給謝浩齡的夜明珠。因為江湖傳言,這個夜明珠裏麵有一個秘密,關係到皇室尊嚴,如果讓別人知道了,恐怕不利。為了以防萬一,朕讓孫子貴殺了謝曉文上官在立,也是被逼無奈。”周乾斌故意把這件事說出來,就是想看看董鍾的反應,看到何種驚訝的表情,周乾斌笑了笑,並沒有在意,隻是繼續說道,”董鍾,你既然是三朝元老,就應該知道皇室的機密如果傳出去,讓別人知道了是個什麼樣的後果。孫子貴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所以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朕沒有派人追查,為什麼,你也是應該知道的。後來孫子貴告訴朕,謝曉文的女兒謝麗依也知道了夜明珠的秘密,按理說也不能留著,孫子貴要殺了她,朕也是同意的。朕隻是覺得奇怪,董文盈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保護了謝麗依?董鍾,朕想問問你,這是不是你的安排?”
沒想到周乾斌居然把這件事承認下來了,董鍾非常吃驚,抬起頭看了一眼周乾斌,周乾斌笑著,非常有深意。董鍾知道一定是孫溪燕說了些什麼,但自己應不應該承認?如果承認了,不僅僅是寧月,自己、董文盈、、董利乙,都活不了;如果不承認,按照孫溪燕的本事,周乾斌肯定是深信不疑了,那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說。想了想,跪了下來,說道:”皇上,老臣從來沒有讓女兒做過這樣的事情,請皇上明察。一定是有人在栽贓陷害,故意誣告,皇上千萬不要相信。”說完以後,董鍾重重的磕了一個頭了。
“朕早就知道你是不會承認的。”周乾斌說道,一陣冷笑,”董鍾,朕原來以為你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別人說的話,朕還不願意相信,可是你今天的表現,朕非常失望。好,既然你不願意承認,那朕就讓一個人過來,看看她說的話,你願不願意承認。來人啊,把劉貴人叫過來。”為什麼這個時候讓孫溪燕過來,是因為周乾斌氣憤至極。如果說,董鍾想辦法保護周乾斌是先皇的意思,那現在不承認、保護謝麗依,是為了什麼,是想和自己作對、圖謀不軌嗎?周乾斌不願意相信董鍾是個這樣的人,所以就想問個清楚,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讓孫溪燕過來,當麵對質。
董鍾一聽此話,大驚。劉貴人是什麼人,劉柔音還是孫溪燕?劉柔音不太可能,已經是音妃娘娘了,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是孫溪燕。齊天泫說過,孫溪燕的身份還沒有公開,現在仍然是劉柔音的妹妹,所以這個人一定是她。雖然沒有見過孫溪燕,但董鍾知道這個女人胡說八道、顛倒是非、無所不用其極,如果她過來了,一定會讓自己百口莫辯,那麼自己該怎麼辦,如果皇上相信了孫溪燕的話,不相信自己,那也就隻有一個辦法了,以死明誌。董鍾知道,看樣子今天會發生一件大事,如果想避免,顯然是不可能了,隻能硬著頭皮,見招拆招了。這樣想著,抬頭看了看周乾斌,看樣子他仍然非常生氣,在那裏來回踱步,顯得焦躁不安。董鍾突然想到董利乙說的話,這件事不可能成功,可以說是以卵擊石,注定要失敗。董鍾也非常猶豫,事已至此,該不該放棄?可自己畢竟答應過先皇,如果就這樣放棄了,讓皇上殺了寧月,自己就無地自容了。想來想去,董鍾覺得不能放棄,不管怎麼樣,一定要保護那個寧月平平安安的。董鍾這樣想著,堅定了一個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