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別的,就因為一句話,他們是無辜的人。”看著上官浩,董文盈正色說道。
“無辜?是的,從表麵上看他們確實很無辜,但想想他們的身份,就可以知道他們的死是無可避免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句話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你們保護他們,是先皇的意思,我可以明白,隻不過事情過去這麼長時間,你們還是如此,豈不是固執?”上官浩不解地問道,”改朝換代,新舊交替,皇上容不得敵方存在,這不難理解。說來說去,也是為了天下太平。如果這個寧月蓄意謀反,真的害死了皇上,那會是什麼局麵,你想過沒有?”
“不可能,我問過那個寧月,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你千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董文盈激動地反駁道。
“你怎麼知道他有沒有這樣的想法?俗話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如果寧月沒有這樣的想法,怎麼會對皇上下毒,怎麼會刺殺皇上?”上官浩問道。
“刺殺皇上,我覺得寧月可能是被逼急了,我和寧月接觸過,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什麼知人知麵不知心,你說的是孫溪燕,而不是寧月;至於毒藥的事情,我一直不相信。”董文盈搖了搖頭,說道,”別忘了,毒藥是在孫溪燕那裏發現的,極有可能是栽贓嫁禍,難道這一點你都沒有看清楚嗎?”
上官浩也把事情想了一遍,忍不住點點頭,說道:”不無可能,其實剛開始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和孫溪燕不無關係。雖然是這樣,但我並不覺得寧月和暮妃娘娘是無辜的人,這一次不是寧月做的,下一次有沒有可能是他。所以不得不防。”
“上官浩,你怎麼可以這樣想,難道你覺得每個人都和你跟孫溪燕一樣卑鄙無恥嗎?”董文盈氣憤的質問道,”好了,你走吧,道不同不相謀,我們兩個人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趕快離開吧。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最後放你一馬,如果下次你來了,我可能就會把這件事告訴皇上。”
“秀兒……”上官浩不願意就這樣走了,他想把話說清楚,可董文盈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趕快離開吧,要不然我現在就把門打開,讓別人看清楚,你在我這裏。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我們就是死罪,你的禁仕衛的頭銜也就不複存在了。”
“你在威脅我?”上官浩看著董文盈,挑了挑眉,繼續說道,”禁仕衛對於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沒了就沒了,我不在乎。我早就說過,在我心裏,隻有一個人最重要,那就是你。讓我失望的是,你根本就不理解我,你知不知道,我非常痛苦。既然你不願意聽我的話,那我在這裏白費唇舌還有什麼意思,不用你的逐客令,我現在就離開,希望你記住我的話,好自為之。告辭。”上官浩說完,轉過身打開窗戶,離開了。
董文盈看到上官浩走了,下意識地追了出去,卻沒有看見人影,非常失望,輕歎一口氣,返回來,坐在那裏,想到剛才的情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為什麼,為什麼上官浩不能理解自己,不能幫助自己,難道真的不能成功嗎?董文盈也知道,寧月身份特殊,皇上不可能放過這個人,但事在人為,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一試。在董文盈看來,寧月是個無辜的人,不應該參與進來,要不是吏立行,要不是孫溪燕,恐怕也不會這樣。
現在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怨天尤人肯定是不行的,必須想辦法把他救出來,自己才可以心安理得,父親才可以放心,事情結束了,自然就沒什麼可說的。但董文盈非常清楚,這件事自己一個人不可能辦得到,如果沒有齊天泫的幫忙,肯定是不可能成功,還有一個人也是至關重要的,這個人就是孫溪燕。現在在皇上麵前,隻有一個人可以吃得開,就是孫溪燕,如果孫溪燕可以幫忙,放他們一條生路,這件事就可以結束了。
可這件事就是孫溪燕的計劃,讓孫溪燕就這樣放棄,簡直是天方夜譚。所以自己才想到了齊天泫,這個人和孫溪燕的關係非同一般,由他出麵,應該可以成功的。一晚上過去了,不知道兩個人談的怎麼樣了,孫溪燕願不願意幫忙。董文盈想去問問齊天泫,可自己的身份,實在是不方便。看來隻有去問孫溪燕了,雖然不願意和孫溪燕單獨在一起,但事到如今,也就不得不委曲求全。董文盈想好以後,終於決定了,明天一早就去親自看望孫溪燕。
孫溪燕怎麼也想不到董文盈會主動過來,剛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讓喜梅重複了一遍,才知道是真的。董文盈為什麼會突然過來,孫溪燕一時之間想不明白,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和齊天泫見麵的事情,董文盈過來是不是為了這件事?應該是吧,孫溪燕這樣想著,心裏非常得意,董文盈等不及了。齊天泫昨天晚上離開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東方露白,幾乎可以說是今天早上了。那個時候齊天泫當然不會去打擾董文盈,所以昨天晚上自己和齊天泫說了什麼,董文盈還不知道,所以今天早上就過來了,這個理由說的通。這樣想著,孫溪燕禁不住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自己現在控製了齊天泫,董文盈也不得不聽自己的話,實在是可喜可賀,下麵的事情自己就可以按部就班。一想到這些,孫溪燕更是非常激動。當即吩咐喜梅讓董文盈進來。喜梅出去以後,孫溪燕覺得不能讓董文盈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急忙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假寐。雖然是這樣,耳朵卻是非常機警,聽見房門被推開,她知道,董文盈進來了,忍不住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