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去找董鍾了?”周乾斌猜測道。難道孫溪燕說的是對的,上官浩真的和這件事有關係?自己那麼信任上官浩,把這麼關鍵的事情交給他,如果上官浩有什麼異心,那可就……周乾斌不敢想。可是河寧城的事、謝曉文的事,上官浩做得非常好,怎麼會…….
“皇上,有一件事臣妾藏在心裏這麼久了,一直沒有說出來,怕皇上不相信,現在我想說出來,關係重大,希望皇上有個思想準備。”孫溪燕故意非常嚴重地說道,董文盈和上官浩的關係,現在可以說出來了,這可是一網打盡的好機會,孫溪燕不想錯過。看到周乾斌急切的樣子,孫溪燕覺得時間到了,於是說道,”其實董貴人也去過河寧城,而且還在我們眼皮底下救走了謝麗依……”孫溪燕於是就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完完全全地告訴了周乾斌。
周乾斌聽完以後,大吃一驚:”居然還有這樣的事,你怎麼沒有說出來;孫子貴呢,為什麼回來以後一直沒提這件事。”周乾斌看樣子非常生氣。
“皇上請息怒,父親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可能是因為,因為父親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看到周乾斌疑惑的目光,孫溪燕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皇上,我沒有騙你,父親確實不知道這件事。當時發現了這件事,本來想問問上官大人,沒想到上官大人知道以後,勃然大怒,威脅臣妾,不要告訴任何人,臣妾實在是害怕,所以就沒有說出來。再說了,董貴人和上官大人的關係已經是過去了,自從入了宮,兩個人就沒什麼來往了,所以臣妾也就沒有在意。現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臣妾越來越覺得有問題,所以才告訴皇上。臣妾不是故意隱瞞,請皇上見諒。”
周乾斌沒有說話,而是在屋子裏來回踱步。事情居然是這樣,兩個人有關係也就算了,沒想到還有陰謀,周乾斌一想起來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徘徊了好久,才回過頭看著孫溪燕,問道:”你真的覺得董鍾已經知道了寧月的身份、而且想帶著他離開皇宮?”
“難道皇上覺得沒有可能嗎?”孫溪燕反問道,”這個時候,董貴人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且非常著急,本來就讓人非常奇怪;臣妾也知道,董太師身體不好,需要一個好大夫看一看。可她明明知道,寧月是給皇上治病的人,怎麼還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且不知道皇上注意到了沒有,暮妃娘娘一直在幫董貴人說話。前段時間,董貴人經常去暮妃娘娘那裏,兩個人關著門,不知道在說什麼,有時候臣妾過去了,閉門不見的。本來這也沒什麼,但現在看起來就……皇上,臣妾希望你可以好好想一想,其中原因,很容易就可以想明白的。”孫溪燕說完以後,停了下來,靠在床上,看著周乾斌。把話說成這樣了,周乾斌應該可以明白。
“你是說上官浩已經和董文盈聯合起來,還有董鍾,這些人有什麼陰謀?”周乾斌想了一會,再次問道。
“臣妾不知道他們有什麼陰謀,隻是這件事太巧合了,臣妾也說不清楚,所以才不得不懷疑。”孫溪燕故意做出糊裏糊塗的樣子,看著周乾斌,又問道,”皇上,臣妾希望你可以把前前後後的事情再想一想,是不是這樣?”
周乾斌按照孫溪燕說的,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地想了一遍,好像確實如此,點點頭,道:”你說的話不無道理,可這個寧月是你和你父親送入皇宮的,董鍾怎麼會知道?”
孫溪燕現在才發現自己忽略了這個問題,暗叫該死,想了一會,搖了搖頭,說道:”臣妾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連臣妾都不清楚,董貴人怎麼會知道。不過臣妾聽師兄說過,董貴人經常去找那個寧月,有時候關著門,不知道在幹什麼。”確實有這樣的事,齊天泫和她說過,孫溪燕也非常清楚,所以就沒有考慮,直接說出來了。反正現在寧月已經在大牢裏了,他說的話,皇上是不會相信的;至於董文盈,自己說了那麼多,皇上也應該有所懷疑了吧。
“還有這樣的事?”周乾斌吃驚道,看著孫溪燕,正色說道,”孫溪燕,你知不知道這種事如果說出來,意味著什麼,你可不要無中生有、顛倒是非啊。”
孫溪燕聽了這樣的話,急忙跪了下來,說道:”臣妾知道這件事關係到董貴人的名譽,如果不是有所懷疑,臣妾也不敢這樣說。說實話,如果不是皇上突然問起來,打死臣妾,臣妾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現在臣妾知道皇上相信臣妾,臣妾心裏非常感動,所以才和盤托出。如果皇上覺得有什麼不妥,就當臣妾沒有說過;實在不行,皇上關了臣妾,好好審問,也是可以的。總之一句話,臣妾願意承擔後果,隻希望皇上知道,臣妾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孫溪燕說著,跪在床上,磕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