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寧月想也不想,就回答道,義薄雲天,”二十年前,你沒有放過我父親,我父親好不容易離開了,你還不願意善罷甘休,就想趕盡殺絕,二十年前過去了,居然還是這樣。本是同根生,相煎董太急,你們是親兄弟,你為什麼要如此,你還是不是個人?”寧月非常氣憤,剛開始看到這一切,腦袋發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然後看見孫溪燕進來了,忽然明白了,這是孫溪燕的安排,就是想讓皇上看見自己和母親在一起。早就知道孫溪燕不可能好心好意讓自己和母親見麵,肯定有陰謀,果然如此。母親上當了,看到孫溪燕得意的樣子,寧月氣不打一處來,既然大家撕破了臉皮,那就承認吧。於是就這樣說道。所以明明知道是栽贓嫁禍,寧月還是承認了,為了母親,為了父親,為了自己。
“風兒,不能這樣說,沒有做過的事情,不能承認。”張暮蕊聽到他這樣說,嚇了一跳,急忙拉住他,勸道。雖然剛才寧月的樣子非常激動,可張暮蕊不願意相信,寧月會突然這樣。看到寧月無動於衷的樣子,張暮蕊又拉住周乾斌的衣服,勸道,”皇上,風兒不會這樣做的,他是一時衝動,所以才這樣說,你千萬不要相信啊。求求你了,皇上,放了他吧,臣妾隻有這一個兒子。”
“他是周乾原的兒子,和朕沒什麼關係,朕為什麼要放過他?”周乾斌反問道,”張暮蕊,這麼多年了,朕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背叛朕?為什麼,為什麼?”周乾斌也非常激動,拉著張暮蕊的衣服,質問道。不由地,流下了眼淚,最愛的女人背叛了自己,周乾斌情何以堪?
“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女人,我是周乾原的女人,如果不是你當初侮辱了我,你覺得我會和你在一起嗎?”看著周乾斌,張暮蕊冷哼一聲,不卑不亢地說道,而且是非常平靜,”當年是什麼樣的情況,你不是不清楚。如果不是你的逼迫,我怎麼會和你在一起,這麼多年,我早就夠了。”
“我對你一片真心,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盡力而為,哪怕是天上的月亮,隻要你說出來,我都會想辦法,難道你就沒有感動過嗎?”周乾斌不理解地問道,”我可以讓你成為皇後,和朕在一起坐擁天下,難道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嗎,這些東西,周乾原給的了嗎?”
“我不要什麼皇後之位,不要坐擁天下,我隻希望和我自己喜歡的人白頭偕老,還有自己的孩子,平平靜靜地過完一輩子。”張暮蕊說著,回過頭看了一眼寧月,又說道,”而你,破壞了我的家庭,破壞了我的希望,如今你還要殺死我的兒子,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感情。”
“你難道真的對朕沒有一點點感情嗎?”周乾斌不甘心地問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二十年的夫妻,難道就這樣煙消雲散了嗎?二十年,日日在一起,我就不相信你沒有感情。”說完之後,看著張暮蕊的眼睛,希望可以看出什麼,哪怕隻有一點,也是一種安慰。
“沒有。”張暮蕊淡淡地說道,語氣裏沒有任何溫度,”你是我的殺夫仇人,我怎麼可能對你產生感情呢。我知道你喜歡我,我非常感激,但除此之外,我不會對你產生任何感情。你知不知道,每次一想到周乾原的死,想到你侮辱了我,我就恨不得殺了你。”
“但你還是沒有做,這說明我們之間還是有感情的。”周乾斌滿懷希望地說道,看著張暮蕊,柔情無限。
周乾斌經常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張暮蕊,張暮蕊早就習慣了,漸漸地也覺得理所當然。可是在今天看來,這樣的眼神讓她心痛,低下頭,不去理會他的目光,淡淡地說道:”我的心隻有一個,很早以前就交給那個叫周乾原的男人了,其他男人對我再好,也是枉然。”
“你……”周乾斌看著她,一臉憤然,失望、無奈,交雜其間。
張暮蕊並沒有注意到周乾斌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因為她不願意去看,怕自己不忍心,畢竟是這麼多年的感情了。當張暮蕊看到站在周乾斌旁邊的孫溪燕時,和寧月一樣,張暮蕊知道,這是一個圈套,自己相信了孫溪燕,中了計。可那又能怎麼樣呢,孫溪燕並沒有說錯,寧月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且看樣子他們早就來到了這裏,周乾斌聽到了什麼,張暮蕊雖然還不知道,但已經猜出三分。張暮蕊的目的非常明確,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護自己的兒子。轉過頭看了一眼寧月,又看向周乾斌,說道:”皇上,這件事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是我一個人做的。你現在變成這樣,還有今天晚上的毒藥,都是我一個人的所作所為,和別人沒有關係,尤其是寧月,他根本就不知道……”
“母親,你千萬不要這樣說,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是我,是我一個人做的。”寧月沒有想到張暮蕊居然把責任攬到自己的頭上,急忙拉著她的衣服,製止道。轉過頭看著周乾斌,說道,”周乾斌,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些事情是我一個人做的,和我母親沒有關係……”
“閉嘴。”張暮蕊喝止道,抬頭看著周乾斌,又說道,”今天你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還有幾件事我想告訴你。你的第一個孩子是我殺的,那天晚上沒人的時候,我親手把他掐死了,後來,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他的母親,那個女人就瘋了,然後自殺了,沒有人知道這件事,都以為是她傷心欲絕,投河自盡。”
“這件事果然是你做的?”周乾斌吃驚地看著她,搖了搖頭,”剛開始別人和我這樣說,我都沒有相信,為什麼,為什麼。”周乾斌吼道。
“為什麼,你心裏不清楚嗎,你殺了我的丈夫、殺了我的孩子,我如果還是無動於衷,那我就不是一個女人了。”張暮蕊哭著說道,”知道你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子嗣嗎,那是因為我給你吃了一種毒藥,無花草,無色無味,而且這麼多年,早就根深蒂固了,知道你現在為什麼會頭痛欲裂嗎,也是因為這個。按照規律,你已經病入膏肓,活不了多久了。”張暮蕊說完以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