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芳宮裏,周乾斌躺在床上休息,張暮蕊在旁邊打扇。看著周乾斌,想到那天的事,既然答應了孫溪燕,如果什麼也不做,孫溪燕肯定不滿意;如果自己失敗了,孫溪燕也會不滿意,不知道會幹出什麼。突然想到寧月,好不容易母子團聚,千萬不能出事。為了可以讓寧月平平安安,張暮蕊覺得自己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可現在的問題就是周乾斌,自己可以什麼都不在乎,把皇後之位讓給孫溪燕,可周乾斌怎麼可能同意?從這一點來看自己不可能成功,如果不成功,孫溪燕會怎麼樣,張暮蕊不敢想。看著周乾斌,張暮蕊非常為難,如果自己把事情告訴他,會不會峰回路轉,得到他的理解?突然之間,張暮蕊想要這麼做,仔細一想,不可能,周乾斌對周乾原恨之入骨,這麼多年都沒有放過,怎麼可能放了寧月,如果自己把這件事說出來,寧月就必死無疑了,張暮蕊不敢冒險。尤其是想到周乾斌發現寧月的時候可能出現的咬牙切齒的模樣,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這個時候,張暮蕊突然聽到周乾斌關切的聲音……
“怎麼,很冷麼?”
張暮蕊聽到這個聲音,嚇了一跳,平靜了一下,回過頭看著周乾斌,盡量笑著說道:”皇上,你醒了,怎麼樣,睡一覺,舒服多了吧。”
“是啊,舒服多了,這幾天公務繁忙,都沒有好好休息,所以一來到這裏,就忍不住了,還是你這裏好,清淨,朕非常喜歡。”周乾斌笑著說道,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張暮蕊見他起來了,急忙把衣服拿過來,給他披上。披上了衣服,周乾斌看著她,充滿了溫柔,突然想到她剛才皺眉的樣子,非常心疼,急忙問道,”剛才怎麼樣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叫太醫?如果身體不行,今天的事情就取消吧,改日再說。”
“既然已經定了,如果突然取消,豈不是失信於人?”張暮蕊反駁道,”何況大家都來了,在外麵等了這麼久,如果讓她們就這樣走了,恐怕不好。”
“朕是擔心你的身體,怕你受不了。”周乾斌關心地說道,”如果不行,千萬不要勉強。”
“皇上,我的身體沒什麼問題,你用不著擔心什麼,關鍵是她們。”張暮蕊說著,指了指門口,”來了這麼半天,還沒有見到皇上,我覺得不妥。”
“既然是這樣,那就讓她們進來吧。”周乾斌隨口說道,然後就開始穿衣服。
“是,皇上。”張暮蕊說著,就叫了一個人進來,讓她出去通知。自己則幫著周乾斌把衣服穿上。不一會,進來了一個人,蓉兒。張暮蕊看到她,禁不住打了個冷戰。抬起頭對上周乾斌的眼睛,急忙笑了笑,輕聲說道,”皇上,我沒事,外麵的人等了那麼久,可以讓她們進來了吧。”看到周乾斌點了點頭,張暮蕊舒了一口氣,把蓉兒叫到身邊,吩咐道,”你告訴她們,可以進來了。”
“她們已經進來了,就在客廳裏等候。”蓉兒這樣回答道。趁著周乾斌不注意的時候,湊到張暮蕊身邊,低聲說道,”孫溪燕小姐就在門口,對於今天的事,她可是寄以厚望,請暮妃娘娘千萬不要讓她失望,否則的話,不知道會出什麼事。話已至此,暮妃娘娘好自為之。”
張暮蕊接觸到她的目光,如芒如刺,低下頭,急忙回避,輕咳一聲,故意說道:”好了,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告訴她們,皇上馬上就去。”打發走蓉兒,張暮蕊舒了一口氣,暗暗苦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優柔寡斷了,還是因為寧月,自己唯一的兒子,有時候不能不考慮。想到這裏,一陣歎息。回過頭看著周乾斌,笑著說道,”皇上,她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也趕緊過去吧,讓別人看笑話不好。”看到周乾斌點了點頭,兩個人就一起走了出去。
大廳裏麵的嬪妃們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聽見聲音,馬上抬起頭看著周乾斌張暮蕊,紛紛行禮:”臣妾見過皇上,暮妃娘娘。”
“都起來吧,這裏不是皇極殿,用不著如此多禮。”周乾斌非常隨意地說道,看到她們都站了起來,才說道,”家庭宴會,不需要客氣,都坐下吧。”
“謝皇上隆恩。”這些人一起謝恩,於是就坐了下來。
周乾斌在每個人臉上看了一下,才說道:”朕這幾天公務繁忙,而且身體也不舒服,所以沒有去看你們,希望你們可以理解。”
其中一個女人站了起來,說道:”皇上日理萬機,非常辛苦,臣妾可以理解。但希望皇上可以保重龍體。皇上是九五之尊,如果病了,天下百姓如何是好。”說完,那個女人深深地磕了個頭,站了起來,坐在一邊。
“愛妃不用擔心,朕的身體朕最清楚,沒什麼問題。而且現在遇到了一個好大夫,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好起來。”周乾斌高興地說道,說完之後,回頭看著張暮蕊,又問道,”你說是不是啊,暮妃?”
張暮蕊剛開始沒有準備,被他這麼一問,愣了一下,急忙笑著說道:”是啊,多虧了寧月寧大夫醫術高明,要不然皇上的身體也不會好的這麼快。可皇上不要忘記了,是誰把寧月推薦給皇上,劉淑娟劉貴人,要是沒有她,也不可能如此順利,所以臣妾希望皇上應該也給劉貴人一個嘉獎,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張暮蕊說著,看了看孫溪燕,尤其是看了看孫溪燕的表情,顯然是非常滿意,舒了一口氣。這件事不能著急,需要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