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孫溪燕忘記了,而是你董文盈忘記了。剛才不是說了嗎,暮妃娘娘不舒服,不能打擾,董貴人怎麼就記不住呢?”孫溪燕反問道,”我們還可以一起走一段,走吧,我陪你回去。”孫溪燕說著,毫不客氣地推了董文盈一下。
“孫溪燕,你簡直是無法無天、目中無人。遲早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的。”董文盈罵道。
孫溪燕似乎沒有聽見,推著她,繼續往前走。
董文盈回到紫薇閣,劉柔音已經在那裏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本來剛才劉柔音打算和她一起過去,董文盈沒有答應。一來是怕遇見孫溪燕,二來董文盈覺得張暮蕊信得過自己,如果自己一個人過去,兩個人單獨聊聊比較好,起碼張暮蕊不會害怕,也不會擔心。劉柔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就沒有去,當然也沒有回到亭香樓,因為不願意見到孫溪燕,還有一點是非常著急,希望早點得到消息,以求心安。
等了好長時間,董文盈也沒有回來,劉柔音非常著急,也非常後悔,早知道是這個樣子應該和她一起去,現在就不會那麼著急了。等了半天,仍然沒有消息,劉柔音坐不住了,決定去看看,剛起身,就看見董文盈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臉色不好。
一看到這樣,劉柔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站起來,走了過去,急切地問道:”怎麼樣,暮妃娘娘答應沒有,她怎麼說,皇上有沒有答應?”看到董文盈沒有說話,隻是歎氣,劉柔音越來越覺得事情可能非常糟糕,又問了一遍,”快說話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急死我了。”
“我沒有見到暮妃娘娘。”事到如今,董文盈隻能實話實說,劉柔音麵前,沒必要隱瞞。看見劉柔音吃驚的目光,董文盈無奈地點點頭,”你沒有聽錯,我去了這麼半天,的確沒有見到暮妃娘娘,隻是見到孫溪燕了,看樣子,她和那個蓉兒已經把暮妃娘娘控製起來了。”
“怎麼會這樣?”聽完董文盈說的話,劉柔音非常震驚,”孫溪燕再怎麼說也隻不過是個貴人,還有那個蓉兒,隻是個丫頭,那可是暮妃娘娘,她們怎麼敢……”
“你也是了解孫溪燕的,你覺得天底下還有什麼事情孫溪燕不敢做,或者說孫溪燕做不出來?”董文盈反問道,搖搖頭,”沒有,孫溪燕雖然不會武功,但殺人放火、威脅利用,沒有一樣做不出來。我今天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暮妃娘娘可能出事了,沒想到果然如此。本來以為我還可以見到暮妃娘娘,問問情況。可現在看來,沒有那個機會了,除了孫溪燕,現在沒有人可以見到暮妃娘娘,皇上也不行。”說到這裏,董文盈想到剛才孫溪燕非常囂張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怎麼會這樣,難道自己真的不是孫溪燕的對手,雖然不甘心,但董文盈不得不承認,和孫溪燕比起來,自己簡直是一無是處。她不明白,為什麼天底下居然還有孫溪燕這樣的女人。
“你什麼意思,皇上也見不到,為什麼?”劉柔音依然是非常吃驚,不知所措,”難道孫溪燕對皇上也……”如果是這樣,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你放心,孫溪燕雖然囂張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但絕對不敢對皇上怎麼樣,這一點大可放心。”董文盈安慰道,”隻不過她讓蓉兒去了內務府,告訴他們,暮妃娘娘身體不舒服,不能伺候皇上。如果是這樣,皇上就不會去了。”
“我看不一定。”劉柔音搖了搖頭,說道,”皇上對暮妃娘娘的感情非比一般,如果是別的人,皇上可能不會去;如果是暮妃娘娘,皇上肯定不會不聞不問。”
“你說的有道理,關於這一點,我也想到了,本來還有點希望,現在仔細想想,恐怕也是希望渺茫。”董文盈說著,搖了搖頭,看到劉柔音不解的樣子,又說道,”我們想到的事情孫溪燕看到也想到了,按照她的脾氣,肯定是不會讓我們成功的。據我所知,昨天晚上她讓喜梅去了宏芳宮,說自己不舒服,希望可以見到皇上,暮妃娘娘當然不答應,皇上卻答應了,說是今天晚上就過去。如果是這樣,孫溪燕肯定是早有安排,說不定就會告訴皇上一些事情,攔著皇上,不讓他去宏芳宮。我承認,皇上對暮妃娘娘一往情深,可孫溪燕有她的辦法,我覺得他完全可以留住皇上,起碼在這三天之內,皇上不可能去任何地方。”董文盈雖然希望不是這樣,可仔細想想,可能性很大,孫溪燕這樣的人,打定主意,沒有做不成的事。
“按照這個道理,這三天,我們都可能見不到皇上了?”劉柔音吃驚地問道。雖然對皇上的寵愛,劉柔音並不在意,皇上根本就不喜歡自己,任何人都看得出來,更何況劉柔音這個當事人了,當然,劉柔音也不期待,早就無所謂了,自己一個人也是不錯的。隻是想到孫溪燕那個樣子,劉柔音就非常緊張,如果是孫溪燕成功把皇上控製住手裏,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想到這裏,膽戰心驚,看著董文盈,忍不住問道,”我還是覺得不可能,畢竟是暮妃娘娘,身體不舒服,皇上肯定是非常擔心,一定會去看看。如果孫溪燕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要阻止的話,難道就不怕皇上會怪罪下來嗎?據我所知,孫溪燕還不想死,你看前幾次出了事,居然把責任推到我頭上,那是什麼意思,不就是不願意在皇上和暮妃娘娘麵前出現差錯嗎,這一次,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