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我就是個小丫頭,怎麼可以擅自做主,成何體統?”蓉兒故意這樣說道,”暮妃娘娘是個聰明人,如果讓其他人看出來你們的關係有什麼不對勁,恐怕就說不清楚了。所以,今天你們必須見麵,而且必須把話說清楚。不過不是現在,具體是什麼時候,讓我想想,我還有事情沒有告訴孫溪燕。這樣吧,你在這裏稍待片刻,我們馬上就來,失陪了。”說完,蓉兒笑了笑,轉身走了。
蓉兒走了以後,張暮蕊一下子癱在椅子上了,沒想到自己聰明一世,居然遇到了這件事,果然是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現在怎麼辦,沒有辦法把事情告訴董文盈,也不可能把事情告訴寧月,張暮蕊心裏非常著急。
孫溪燕在門口也是心急如焚,剛才聽到了蓉兒的聲音,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是蓉兒已經把局麵控製住了,還是張暮蕊根本就不願意見麵。如果是前者,也是一件好事,雖然自己不喜歡這樣,可也是自己可以接受的;如果是後者,自己該怎麼辦,就這樣毫無顧忌、大搖大擺地闖進去,顯然是不合規矩,這麼久以來,自己溫良賢淑、得體大方的印象一定是大打折扣。
孫溪燕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的發生,如果讓別人看到了自己的真實麵目,以後當上了皇後,就不會讓別人心服口服了。想到這些,孫溪燕安靜下來了,耐心地等待著,時不時看看裏麵,張暮蕊還沒有出來,很是著急。到底是蓉兒控製了張暮蕊,還是張暮蕊對蓉兒怎麼樣了?弄不清楚裏麵的情況,孫溪燕坐立不安。
想了想,顧不得許多了,站起來,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走了沒幾步,就看見蓉兒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滿麵春風的樣子,急忙迎了過去。
蓉兒一出來就看見孫溪燕在那裏來回走動,好像是非常急切的樣子,心裏冷笑,這麼快就等不及了。雖然這樣想著,但還是走了過去,走到孫溪燕身邊,輕輕地行了個禮,說道:”奴婢蓉兒見過劉貴人。”
“蓉兒姑娘不必多禮,起來吧,這裏也沒有外人,隨意一點就好了。”孫溪燕微笑地說道,這裏人多眼雜,不能表現得非常急切,另外一個目的,孫溪燕還想在別人麵前好好表現一番呢。靈機一動,擔心地說道,”不知道暮妃娘娘現在身體怎麼樣了,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她?”
蓉兒知道孫溪燕這個樣子是故意的,心裏麵有點瞧不起,但嘴上還是說道:”劉貴人不用擔心,暮妃娘娘沒有事,隻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需要多休息一會,劉貴人不用擔心,請跟我到裏麵來。”說著,帶著孫溪燕進了屋,讓孫溪燕坐下,然後對旁邊的人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如果有人來了,提前說一聲。”看到其他人麵麵相覷,突然意識到什麼,急忙補充了一句,”這是暮妃娘娘的吩咐。”
既然是暮妃娘娘的吩咐,還有什麼好說的,其他人應了一聲,陸陸續續地出去了。
看到屋子裏沒有其他人了,孫溪燕鬆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到蓉兒麵前,問道:”現在已經沒什麼人了,我可不可以去見張暮蕊了?”
“孫小姐著什麼急啊,反正已經來了,還在乎這個一時半刻嗎?”蓉兒笑著問道,看了看外麵,低聲說道,”告訴孫小姐一個好消息,局麵現在已經讓我控製住了,張暮蕊已經願意聽我們的話,配合我們的行動,怎麼樣,我做的還可以吧?”
“看蓉兒姑娘胸有成竹的樣子,這件事已經差不多了,隻是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所以我有點失望。”孫溪燕轉過頭來看著蓉兒,冷冷地說道,”我原來想的是不用那麼早開誠布公,等到我來了,親自把這些話說出來,讓張暮蕊大吃一驚,也讓她對我刮目相看。沒想到,你打亂了我的計劃。”
“是嗎,沒想到是這樣,那我對不起你了,實在是抱歉。”蓉兒福了福身子,行了個禮,接著說道,”誰讓你剛開始沒有把話說清楚呢,再說了,事出突然,我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不是我說出來的,而是張暮蕊自己說出來的。剛才她試探我,然後就把這些話說出來了。我本來不想承認,可看她的樣子,容不得我不承認,所以我也隻能開門見山。迫不得已,希望孫小姐可以明白。”
“算了吧,反正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就這樣吧。”孫溪燕無奈地說道。雖然不願意,但事情已經發生了,自己還可以說什麼呢,罷了。輕輕地歎了口氣,看了看張暮蕊的房間,繼續說道,”雖然我不願意這樣,可既然已經這樣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這樣也好,見到了張暮蕊,有什麼話我也用不著說出來了,省得麻煩。我看那個張暮蕊也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也應該進去了。”孫溪燕說著,站了起來,就往裏麵走,卻被蓉兒攔住了,看著蓉兒,不解地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當然,昨天晚上皇上和暮妃娘娘說了一件事,我覺得孫小姐可能非常感興趣……”說完,湊到孫溪燕麵前,低聲耳語一番。
聽了蓉兒的話,孫溪燕顯得非常吃驚:”怎麼,居然有這樣的事,皇上答應了麼?”
“如果沒有答應,你覺得我會把這件事告訴你嗎?”蓉兒顯得非常得意,看著孫溪燕,哼了一聲,接著說道,”也不知道張暮蕊是什麼目的,居然想到了這個辦法,皇上聽了以後非常高興。已經定下來了,三天以後。雖然還不知道張暮蕊的目的,可我覺得孫小姐還是可以用一用,恕我直言,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