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警官,你應該知道我女兒不是那些‘與狼共舞’的人,她的出現說不定另有隱情。很有可能是劫匪栽贓陷害的也說不定,所以請你們一定要謹慎排查。千萬不要冤枉任何一個好人,好嗎?”盧藝道。
這時,她原以為曹警官對於黃雪的消息已經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卻不料,他在手機相冊裏打開了另一張女人的照片。
這個女人很漂亮,即使是風韻猶存的盧藝也不得不承認她的氣質動人。
“盧女士,您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曹警官道。
盧藝是一個細心的人,她發現照片上的幾個細節足以證明這個女人的身份。首先,她是一個已婚人士,要比黃雪小不少,應該還沒有生育的跡象,應該屬於婚禮的新人才對。
“她是你的妻子。”盧藝道。
曹警官微微一笑,道:“您的觀察力非常的敏銳,還有呢?”
盧藝道:“她是你的妻子,是我女兒的同事。”
曹警官不禁露出了刮目相看的眼神,而且眼神裏還飽含著一種奇怪的韻味。盧藝甚至參透了他的潛台詞:媽媽這麼聰明,怎麼會生了一個不是那麼聰明的孩子呢?
曹警官似乎在自己身上找到了樂趣,“還有呢?”
盧藝抿了一口冰咖啡,仍舊鎮靜自若,道:“曹警官之所以對這個案子那麼上心,專程找到當事人的媽媽,而且對當事人了若指掌的樣子,證明我的女兒跟你的妻子多多少少有點兒關係吧?是糾葛也說不定呢?我們老早就把孩子給慣壞了。”
曹警官饒有興致地看著盧藝,並沒有對她的觀點表示同意或是否定。隻是覺得這個女人很有意思,可以跟上他的節奏。
盧藝自己,卻發揮著無窮的想象力將兩個女人的關係聯係在了一起。黃雪是一個口無遮攔的孩子,而她也是一個善於傾聽的母親。她經營的這個大家庭與其它家庭不一樣的是,她不會介意孩子向她傾吐什麼內容,或者發生了什麼動蕩。
她是一個非常耐心的女人,懂得循循善誘讓孩子走出困境。所以,黃雪沒有什麼“閨蜜”,她最好的閨蜜就是她的母親。如果黃雪委實討厭一個人,或者喜歡一個人,盧藝不會不知道。因為她對黃雪實在是過分熟悉了。
她唯一不明不白的地方,就是女兒的體重怎麼會驟降呢?
“是這樣的,盧女士。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根據我的推測,您的女兒雖然在監控上好好地秀了一番她的身姿,但是她現在應該很安全,甚至很享受這種感覺。”
盧藝一怔,她在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異常的自信。她甚至覺得這個男人說不定還有鮮為人知的一麵,難道整件事是他一手策劃的麼?
“你怎麼知道?”當然,她還是止不住刨根問底。
“盧女士,我雖然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但是我願意交您這個朋友,這是我的電話號碼,隻要你打過來就可以免遭竊聽。我需要您隨時向我保持聯係。”男人保持著他一貫的風度,向盧藝遞上了一張明信片。
“我為什麼要跟你保持聯係呢?曹警官。難道就因為你給我看了幾張照片,我們彼此做了一番天花亂墜的交流?”盧藝基本上可以確信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警察,再不濟也是一個優秀的特工。
“您的女兒之所以成為不一樣的那一位,它不是一種偶然因素,而是其它人向她交待了如同我交待您的事宜那樣,需要‘隨時保持聯絡’,你明白嗎?”
盧藝一愣,天,難道黃雪被利用了麼?問題是……
黃雪擁有什麼被利用的資本呢?她向來就不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女孩。她之所以在設計的道路上走的順風順水,也恰恰是因為她的團隊予以了她天馬行空的自由,一路為她擦屁股。
“那麼,是誰要求她保持聯絡下去呢?”盧藝的心兒不禁被懸到了嗓子眼上。
曹警官琢磨了一下,道:“男朋友,至少她是這麼判斷與男人之間的定位。”
盧藝頓時覺得她竭盡全力也跟不上這些新人的時代了,當這個英氣勃勃的少年向她展開一幅新世界的畫軸時,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瞬間就縈繞在她的心頭。
“你需要我怎麼做?”盧藝道。
曹浩然道:“首先,您跟您愛人必須要做好提前老去10歲,甚至更多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