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男人都一個樣,陳雅潼暗忖。他們要麼把女人當成私人財產,要麼就純粹當成消火的工具罷了。隻有像星塵那麼灑脫的人,才會如天上的明月那樣是不可擁有的。
“好了,我直入主題。”曹浩然加大了車子的馬力,加快了一馬平川的腳步。
似乎這個男人無比的幸運,不過是二次出行街道上就變得人煙稀薄起來,似乎全世界都在給他讓路。
“我忘了告訴你的是,即使是‘戒指’,同樣無法辨別你身處在哪個環境裏。不信,你可以試試。”
男人話音剛落,頃刻間籠罩所有大地的光線變得消失不見起來。陳雅潼像是墮入了無盡的深淵裏麵一樣,她不止分不清眼前的景象到底是“現實”或是“幻覺”,因為她除了感受到車子仍然在行駛以外,根本看不見兩旁的樹木,或是平直的路麵。隻有通過一雙耳朵才能感覺到兩旁的車子依然在行駛。
如果說曹先生上一次的行為不過是原地飄移轉圈圈碰瓷的話,那麼他這一次則是直接是將他們二人彼此推進懸崖裏。
“……曹先生,你是怎麼做到的?!”陳雅潼對男人的行為感到很無語,什麼時候修仙之路變成自找死路了呢?
曹浩然雖然一手將自己帶到“險境”裏,但是他麵上邪魅的勾唇一笑仍在繼續。這就意味著他有十足的把握讓自己脫離“險境”。
“我隻是解開你的第一個疑惑,你難道忘了,昨天晚上我們的敵手是怎麼讓我輕而易舉地收拾了嗎?”
陳雅潼一聽,似乎察覺到了其中的一些奧妙。印象裏,她在水殺術完全失效的情況裏背水一戰,她當時根本沒有把握他們是否還擁有致勝的可能性。但是,事情的發展卻遠遠地出乎了她的意料。
首先,暗屬性力量的運行,她根本不了解。她第一次體會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樣一種力量可以通過極度的自虐揮發出來,而且在每一次的受損過後都會大幅度地加劇膨脹。但是,這個敵手卻在曹先生部署的障眼法下變得無計可施,就像她現在這樣。
難道……
上次曹先生製敵,就是將四周變得一片昏暗,以至於對方在看不見他的前提下乖乖投降嗎?似乎這個說法根本無法成立。
“這就是解開第一個謎團的答案,因為‘人’都是視覺係的動物。不管是‘優勢’,還是‘劣勢’,通過眼睛都能直觀看到。試想,一個幾乎整夜叱吒風雲的男人,突然看不見自己的優勢,而是被對方掌控了局麵,那些引以為傲的‘千軍萬馬’消失不見了,心裏當然會急轉直下。”
曹先生分析的有道理,但是僅憑一片暗無天日的籠罩就能致勝,那麼隻要擅於利用攝影棚,豈不是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了嗎?
“第二個謎團的答案,現在就要解開了。”曹浩然嘴角繼而勾起一道幾近完美的法令紋,緊接著,新一輪的危險又再陳雅潼的周圍發生了。隻見她的周圍頓時響起了許許多多刺耳的聲音,有不斷拍喇叭的有急刹車的有叫嚷的,總之一片混亂的交通景象就這樣栩栩如生地擺在眼前。
陳雅潼立刻感受到了這樣的一個信息,一定是曹先生在馬路上橫衝直撞,給交通路況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擾,又是憑感覺超車、闖紅燈,或是撞向行人,這才會有這樣的喧嘩吧?
於是,一種發自脊梁骨的恐懼慢慢地蔓延在這個少女的身上。在她的腦海裏,隻要她能看的到眼前的東西,就算是一枚子彈穿透了車窗玻璃,瞄準她的腦袋,她都有避開的把握。可是,現在什麼都看不見、摸不著,這不就成了瞎子嗎?
此刻,陳雅潼抓緊了束在胸膛的方向盤,隨時做好跳車或是防禦的準備。
“不必緊張,”曹浩然仍舊付之一笑,對生命安全視若無睹。“我不會把咱們往火坑裏推。”
陳雅潼才不會相信這個男人的鬼話呢,“你不就是一直把咱們往火坑推嗎?”
曹浩然冷笑,“這就是為什麼你不敵那個病人的原因了。通常有勇氣自殺的人,遠比那些苟且偷安的人擁有更強大的意誌力,因為所有的痛苦都會一勞永逸地消除掉。而他,就屬於這一行列當中。”
倏爾,陳雅潼眼前的黑暗頓時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