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窗外一縷暖和的斜陽,嶄新的一天也隨之拉開了序幕。曹浩然仿佛感覺到眼皮子外壓著一片重重的、刺眼的光線,於是慢慢地睜開眼,醒了過來。
與往常不同的是,他這一次的蘇醒並沒有美人在旁。他的心裏還惦記著女人纖細的藕臂以及一雙玉腿正搭在自己的身子上,要多風情萬種就有多風情萬種。巴不得將全世界的美好都集中在這張大床上。
可是,周語晨卻讓他失望了。男人不止沒有沾到她如花似玉的身子,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她已經穿好職業裝的背影。
這場景,曹浩然熟悉極了。
他剛來到人間,繼承這一身破銅爛鐵的時候,女人就是這樣“冷酷無情”地背對著他。巴不得他兩眼一閉,一命嗚呼就算了。
現在呢?一切,都在這個男人的掌握之中了。女人放下了所有的架子,家族裏裏外外都對他畢恭畢敬。他要向東,誰又敢向西呢?
所以,他有理由在這和煦的清晨裏跟個大爺似的叼起一根煙,然後毫不顧忌地伸出指頭,在沒有借助打火機的情況下無壓力地點燃。
三味真火燒著煙草的味道,果然不同凡響。可是,好景不長。曹浩然還沒有來得及感受這吞雲吐霧帶來的樂趣時,叼在嘴角的香煙已經被女人無情地奪走,並撚滅在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裏。
周語晨貌似一早就料到男人在睡醒之後會來這麼一手,於是在男人飲醉的前夜就未雨綢繆地拿來了一個煙灰缸,沒多久就派上了極大的用場。
“室內禁止吸煙啊。”
周語晨俊俏的臉龐微微一笑,眯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好看極了。
又與往常不一樣的,是女人煥發著自信的笑容。
曾經的她,每逢出門以前必定盤踞在梳妝台前不折騰個個把鍾頭誓不罷休。別的女人將自己的一張臉變成取悅、與迎合這個世界的工具,可周語晨不一樣,她的容顏在她一雙細膩的手下變成一件無比精美的工藝品。她不需要取悅誰,隻要有枝可依,就能綻放笑容,煥發光彩。
“誰給你的勇氣,把男人嘴裏的煙摘下?”曹浩然劍眉微蹙,精致的五官上泛著隱隱的魚尾紋,那英俊的麵向不乏一絲憂鬱一絲成熟。
“我不管,吸煙對身體有害。我守了這麼多年的活寡,萬一沒過多久就又守一回,我向哪兒說理去?之前我還是黃花閨女呢……現在啊,恐怕就是一雙破鞋了。”
周語晨嘟囔著嘴,想不到她柔軟的嘴唇裏還藏著這麼一條毒舌呢。這樣一來,男人能繞得了他?這擺明是踐踏他的尊嚴啊。頃刻間,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呢,男人就迫不及待地兩腿伸直,踢開了被子。隻見一層雲朵般雪白的空調被就這樣籠罩在男女二人彼此的頭上,曹浩然縱身一躍,儼然一副蛟龍出海的樣子,那沒有一絲累贅的腱子肉完全彰顯在女人麵前,她壓根就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男人健碩的身子就壓著自己的玉體了。
“我看昨晚是沒有喂飽你才對。”曹浩然特意用沒有刮胡子的臉忙往女人身上靠。而盤旋在天上的被子立刻蓋在二人的身子上,窗外的陽光頓時不見。周語晨的眼裏隻有男人的一張臉和飽滿的胸肌。
“哼,怎麼男人都這麼粗魯啊……人家好聲好氣地勸你,你就這樣對待人家呀?”
女人嬌嫩欲滴的樣子加劇了曹浩然本就不安分的晨勃。他特意頂著女人的小腹,伸出指尖輕輕地掛著她的下顎,直抵衣領,二話不說就解開了一粒扣子。
“怎麼這次這麼淡定?臉不紅、氣不喘的。”
一直以來,情竇初開的女人在曹浩然麵前都是一副小鹿亂撞的樣子,雖然他剛修複體內的真氣沒多久,但是他對自己的本領以及技術還是相當有自信的。他不可能讓女人成為那隻漏網之魚,必須盈滿她的想象她的需要。
“因為啊,我就想看你一心要馴服我卻得不到的樣子。啦啦啦,我有姨媽護體啦,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難怪女人有恃無恐地挑逗這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想不到春宵一刻過後就要恢複禁欲係的本色嗎?
曹浩然無奈地歎了口氣,苦笑著撇過臉,故意避開女人的嘴臉。這個呼風喚雨的男人,罕見地在女人麵前服軟了。
“你就是隻臭貓咪。”
周語晨“撲哧”一笑,掀開被子,牆上的時針已經轉到了七點四十。她要離開這兒,回到熟悉的地方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