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經過急凍，一旦海石進入“休眠”的狀態時，加劇急凍的力度，溶液就輕而易舉地滲透進去。所有的化學元素，物理成分，就在世人的麵前暴露無遺了。
“我們把這個現象，稱之為靈性。”曹浩然抽完了那顆煙，直接往地上溝渠縫隙裏扔去。
“蘇教授，你之所以在這枚海石上得到一種超過淨水機的效果，原因就是它的靈性，不甘示弱。所以，它必須要征服環境以內的雜誌，才能讓它變得舒適起來。你現在明白其中的原理了嗎？”
從進門的開始，到收尾，他從來都是那麼瀟灑，那麼揮灑自如。蘇鍾強開始隱約感覺到，自己的分量正從小到大地慢慢減退……
那暴躁的脾氣，居然有休止的一天。不服老，不行。
“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這位年輕人，你到這裏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曹浩然還是“很有禮貌”地向在座的每一位助手老師發了一顆煙，雖然十有八九是拒絕的，其中還不乏年輕貌美的女老師。可曹浩然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到婉拒的方式。
“很簡單，就這方圓幾裏來說，您在‘廢靈石’的研究上還是當仁不讓的權威。而我正好需要這些，您在這方麵紮根比我久，資源肯定也更加多，而我對‘廢靈石’的應用，想必也沒有人能夠超越我。如果其它老師沒有什麼事的話，你們可以出去了，不要妨礙我跟蘇教授的談話。省的彼此浪費時間。我不是針對誰，而是在座的每一位老師，都回去吧，該幹嘛幹嘛。”
曹浩然話音剛落，蘇鍾強的助手們立刻勃然大怒起來。
“你算什麼東西？！你是哪個專業？！哪個班的？！敢這麼跟老師說話？！”
“就是啊！你還真覺得自己有出息了？還一副恃才傲物的樣子！你可別忘了，老師畢竟還是長輩！老師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
聽到這話，曹浩然就笑了。在這個世界上，還真沒幾個人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米飯還要多。
他覺得，自己這麼做已經非常尊師重道了。隻是他不想把多餘的時間浪費在無用的爭辯下，這下也賦予了這些三點一線的老師們多一點的休息時間，豈不料，人家不買賬呢？
實驗室裏唯一一個年輕貌美的女老師是最不服氣的，她的年紀看上去比曹浩然稍大一些。她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她出麵是最好不過的。因為其它老師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萬一跟這個油腔滑調的奶油小生吵起來，肝火旺盛怎麼辦？年輕人治年輕人再好不過了。
“同學，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我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要為你的行為做出一次深刻的檢討！因為你踐踏的不止是我們這些老師的尊嚴，還有學校這麼久以來一手打造的良好風氣！”
曹浩然再次笑了，他不止沒有做錯，反而讓蘇鍾強突破難關。這對大家來說不就是最好的結果嗎？難道要像你們這些無知的小年輕那樣奉承、拍馬屁才是正確的嗎？
此刻，隻有蘇鍾強一人，讀懂了曹浩然的笑而不語。
“你們都別吭聲。”
然後呢，那個佝僂的背影就這樣令人驚訝地走到了這個年輕人的麵前。
“我手上，的確是有一些資源，我也是一直在等有緣人……”
年輕老師見狀，嚇得不行。如果蘇鍾強服誰，那誰就是有真本事的了。
曹浩然仍然沉默，卻表情生動地做了個“why not？”的姿勢。
“但是，就算你有天大的本領，也要過我這道門檻才行。要不然，我不相信你。”
已經勝券在握的曹浩然，不介意答應他一些條件。
“下午的那堂公開課，就由你來講好了。我作為旁聽者，我想聽聽看你對‘廢靈石’是怎麼理解的，又是如何激發出學生的興趣，讓他們投入的。因為，這些東西，不像古董。它對大自然對人類的價值遠不止市麵上的零頭。”
曹浩然假裝沉思托腮的樣子，考慮了一下。他本來是打算趁蘇鍾強講課的時候才闖進去，直接把他弄出來。所以，他才告訴妻子自己準備去上課去了。對於一個“意道”滿級的人來說，瞬息萬變的世間萬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想要在課堂上喧賓奪主，還是很容易的。
現在倒好，直接在實驗室裏碰見蘇鍾強了。而且，人家還想著講條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