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仁為難的看著成A,這事突然之間就把他陷在了一個左右為難的境地,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事情不好辦,但怎麼也沒想到倪大偉一來就要拿人。
成A看了林先仁一眼,知道他為難,他當然不會束手就擒,無論今天來的是不是林先仁。
“好一個朗朗乾坤,吃飯沒錢付賬飯店容不得客人叫人送錢過來就要打殺,這也叫朗朗乾坤?敢問一句這是什麼朗朗乾坤?是黑社會的朗朗乾坤?還是官商勾結的朗朗乾坤?”
成A麵色變冷,說的話也是振聾發聵,擲地有聲,連續幾個反問把孫黎昌弄懵了,連讓抓人的倪大偉也懵了。
什麼叫黑社會?
孫黎昌清楚。
什麼是官商勾結?
倪大偉自問不是什麼好官,他自己心裏也清楚。
不過,堂堂公安局副局長也不會就被成A的幾個問題嚇住,待他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小覷了麵前這個年輕人,頓時收起輕視之心,更下定決心要拿下成A。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蓉城沒有黑社會,即使有也是你們的行為是黑社會行為,是不可饒恕的犯罪行為,既然違反了法律,警察抓你們也天經地義。”
倪大偉說完怕成A繼續接話,又趕緊道:“為了一個安寧和諧的蓉城,今天鬧事之人必須抓,一定要抓,不但要抓還要嚴懲,以儆效尤。林隊長還在等什麼,抓人!”
林先仁躊躇了,有心反問倪大偉為什麼不追究銀樓打殺客人的事,可官大一級壓死人,上級讓抓人容不得他辯駁,更沒有他反問的權利。
“抓人?不問青紅皂白就抓人?我看我們這些草根人民不要你這樣的警察也罷!”
成A一句話徹底把倪大偉擼到了底,他這話什麼意思,是要他這個副局長不要做了,還是下定決心要反抗到底。
倪大偉冷笑,不屑道:“我這個警察做不做不是你說了算,更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我當然沒有權利,不過有一個人肯定有權利。”成A意有所指。
“哦?是誰?說出來我們聽聽?”
倪大偉冷笑,他的常務副局長就是局長兼市長的聶長遠也不是說動就能動的,他不相信他還能搬出什麼通天人物來。
“那裏不是來了。”成A指著遠處駛來的幾輛小車。
大家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見小車徑直穿過警察臨時組織的人牆開了進來,倪大偉臉色一邊,喝道:“你們怎會回事?誰讓你們放無關人員進來?”
“我讓放的!”幾輛小車停穩之後,一個中年男子推門下車,龍行虎步的走了過來。
“甄。。甄廳長,您怎麼來了?”看清來人,倪大偉結巴道。
“我怎麼來了?”甄長偉麵色一黑,道:“我怎麼來了你們市局難道不清楚,一點小事都解決不了,還要驚動我們公安廳,我看你這副局長是越幹越回去了,要是覺得做不好,或者不想做,直接打申請,我會幫你給尤廳長解釋。
甄長偉當眾劈頭一通嗬斥讓倪大偉麵色漲的通紅,堂堂一個市局副局長被當眾嗬斥,饒是他心性再好,熟知官場規則也忍不住出聲辯駁。
“我們市局之所以拿捏不定是因為犯罪分子抗拒執法。”他一句話就把所有罪責和矛頭指向成A,抗拒從嚴這是誰都知道的。
“哦,請問我犯什麼罪了?”成A臉上帶笑。
“你指使人打砸銀樓,擾亂公共秩序,影響社會安定。”倪大偉這警察局副局長也不是白做的,給人定罪的本事也是一流,一開口就是一頂頂大帽子,似有置人於死地之勢。
“那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打砸銀樓?”成A看著孫黎昌。
臉上的笑容讓後者心底一凜,自從甄長偉出現,他就知道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想起石大奎等人的所作所為,而且現在劉三等人還被成A叫人控製在手中,打殺也確實是銀樓人做的,銀樓又是直屬他孫黎昌管理,出了事他肯定是要負責的,此時他突然有點明白對方為什麼要把事情鬧大了。
“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也不能幹打砸破壞社會和諧的暴徒事。”
倪大偉一句話離不開給成A戴上一頂大帽子,成A就弄不懂了對方為什麼這麼恨自己,按理說他們也是初次見麵,就是因為他的事聶震打了他兒子一巴掌,但也沒必要記恨到這種置人於死地的程度吧?
成A不知道是倪大偉感覺到了危機,如今公安廳甄副廳長都出動了,他倪大偉再傻也能猜出是他成A找來的,如果他今天不能把成A治罪,那倒黴的很有可能是自己,所以他在拚著頭上的烏紗帽一搏,也要把成A徹底釘死在法律的十字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