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怕了?怕了磕頭認錯!”
章五記的話說的輕鬆,但是張建仁的嘴角抽了抽,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殺人不過頭點地,就是二代之間踩人也不帶這麼損人的,下跪?跪天跪地都不曾跪過父母,又怎麼能給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紈絝下跪。
於是張建仁憤恨的看著章五記,然後又看了成A一眼,後者很想問他看自己幹嗎?又不是我讓你跪的。張建仁當然知道不是成A讓跪的,可是事情是因他而起的,因為剛才他明明看見他和章五記在一張桌子上把茶言歡。他之所以如此憤恨章五記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一好好的二代放著家裏無數的金錢不去揮霍,非要在這裏開什麼下午茶店,這不存心扮豬吃老虎嗎?
這下自己是被坑苦了,一不小心踢鐵板上了,張建仁一臉苦色,他是真沒想到自己家出租的門麵會有這麼一號人物,也怪平時自己太張狂了,隻知道在自己的圈子裏麵耀武揚威,卻忘了偌大的蓉城和他們同級別的圈子還有不少,誰也不能說他是蓉城圈子裏的領軍人物。
大家也都是些有權有勢人家的紈絝子弟,平時也都是些眼高於頂的家夥,誰也不想被人高過一頭。當然各自的小圈子裏麵也有屬於他們自己的領軍人物,否則一個圈子不就成了一盤散沙,無規矩不成方圓。而張建仁他們圈子裏的領軍人物,就是在蓉城紈絝二代圈子也赫赫有名的劉長風。
想到劉長風,張建仁的臉轉怒為喜,自己今天在外麵被人踩了,作為他們圈子默認的老大長風哥,肯定不會坐視不理,想通關鍵,他毫不猶豫的拿起手機開始求救。
久久沒有等到對方磕頭道歉,章五記也不急,而是和成A等一眾前來救駕的闊少坐在自家店鋪風花雪月起來。成A就一屁都不懂的高中生,隻是大家不知道他的底罷了。
原本在眾闊少之中應該屁都不是,但是就因為他太能裝了,而且又裝的很好,於是章五記不敢等閑視之,而他不敢輕視,眾多附驥其尾的闊少更是把成A敬若神明,大家都以為他是哪來的大少,或者低調的權貴。
被眾多闊少環繞,對於他們談論的潛明星玩模特成A是屁也不懂,隻得跟著打哈哈,倒也樂的聽故事一樣,聽著大家吹噓自己又用金錢關係攻下幾座堡壘。
柳燕看著被眾多富少包圍的成A,時不時還能侃侃而談,一張俏臉忍不住疑惑,難道這個混蛋真是某家的紈絝,可是自己和劉爽打聽的消息分明就是一地道的農家子弟嘛。
回想之前在遊龍峽遇到的幾個紈絝,看他們對成A的忌憚,顯然他們也在成A手上吃過虧,還是大虧,否則不會讓橫行觀音市的紈絝對他膽怯如斯。
倒是簫藍和朱思輕鬆多了,她們心裏沒柳燕那麼多彎彎繞,看著在富少間遊刃有餘的成A,她們臉上有著一股莫名的笑意,細究之下兩人的笑意又有所不同。
簫藍的笑是欣慰和讚賞,朱思的則是滿足,自己男人走到哪裏都會是最耀眼的存在。
李冉一顆擔憂的心也放下了大半,原來他的背景並不比張建仁那種惡少差,看著在眾多富少吹捧下談笑風生的成A,她一張略施淡妝的俏臉滿是著迷。
原來權利才是最好的催情藥!
自從有過那荒唐一夜,他的影子便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裏,當她投入到了一個新的環境,她以為自己已經忘記,卻在見他的那一刹那格外清晰,自己心中始終有他淡淡的影子,雖然飄忽,卻又刻骨銘心。
男女關係並不隻能用愛情來衡量,愛情隻是男女真心在一起的媒介,有既是情侶,無也可是朋友。柳燕和成A的關係算不上親密,更談不上情侶,她隻是帶著一絲對他的好奇,不知不覺向他靠近。李冉和成A之間完全可以說是因性生情,至於是什麼樣的情還有待考究,因為當事人似乎不記得那晚自己和一個不算陌生的女子發生過關係,而李冉的種種舉動又像在昭示她開始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可是他身邊麼多女人,自己有可能和他在一起嗎?她不得不思量兩人之間存在的天塹溝壑。
“喂,賤人你叫的人到沒有?哥還忙著做生意呢!”眼看那邊張建仁一直在打電話,低聲下氣的對電話那頭說著什麼,章五記開始叫囂了。
章五記一句‘賤人’叫的張建仁手上一哆嗦,回頭狠狠剜了對方一眼,現在整條街都是看熱鬧的人,哪還有什麼生意可做,相比喝下午茶,大家更好奇他們接下來的碰撞,要不是對方欺人太甚,他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今天要是自己找不回場子,將來他今天的事跡就會成為圈子裏的笑柄。
今天的勝利者隻可能是一方,無論如何也不能被踩,想到這裏張建仁對著電話的語氣越發恭謙了,他知道如今能幫他挽回頹勢的唯有電話那頭的長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