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該邂逅的邂逅(1 / 1)

我寫這本書的用意,或許隻是為了祭奠已經遺失的青春,又或者是在這浮華的世界,找回一些年少純真樸實的記憶!

人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青春和如花的記憶,我也不例外!記憶裏的15、16歲有些模糊、又有些心動的東西。纏綿腦海、縈繞耳際似乎不吐不快!或許有些東西已經慢慢淡去,但偶爾的夢醒時分卻又記憶猶新。比如朋友間的惡搞、比如同學間的爭執、又比如那隨風而逝的“校花”...

其實那時的校花隻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雖無傾城傾國之姿那般禍國殃民,但已具備有美人的潛質。柳葉眉、鵝蛋臉、明眸皓齒、紮著長長的馬尾,15歲1.6m的身高順帶已經略具規模的凹凸身材!用那時我一哥們的話說“簡直一少男殺手”,我看著擦肩而過的校花和她比我高出一點的背影~默認...

那是一個單純的年齡,也是一個悶騷的15歲。我---成A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十年級學生,沒有挺拔的身高、沒有帥氣的臉龐、也沒有昂貴的出生,有的隻是一身廉價的運動裝、一塊破舊的電子表和一個已經洗的褪色的背包。運動裝是六年級參加校運會1500米跑個半死得了個第三換來的,電子表是已經去世的爺爺賣麻花賺來的錢送的,背包是五年級期末考試成績達到爸媽要求的標準,老媽在一運動專賣店買的(叫什麼名字早已遺忘)。

那時家裏的情況隻能勉強算是剛掙紮過小康水平,聽奶奶告訴我在爺爺的爺爺那一代家裏曾經是附近幾個村的大戶,所以到現在我家也有大片材山(川地某些地方概指長滿樹林的山頭),父親常說要不是毛主席搞大集體,我家的材山還會更多。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任何對毛主席的不滿,反而我看到的更多是對偉人的崇高敬意和欽佩!那時父親是一名優秀的共產黨員,也是我們鎮的一什麼主任(那主任的職稱我已記不起,又不願問父親,怕勾起他那些並不好受的回憶),同時還是一名堅定的黨擁護者。他最不喜歡別人討論黨的是非,經常看見他因為聽見別人說了黨的是非,而爭得麵紅耳赤!其實那時母親是極力反對父親繼續做這個“芝麻官”的,因為這種“芝麻官”做的全是費力不討好“活”。工資一月才幾百塊,還總是得罪人!

但是父親腦裏深深的黨員使命使他丟不下這份他也不想丟下的“革命”,直到我上九年級的一個周五下午,我放學回家看到父親坐在院壩外的池塘邊,雙手握著魚竿,兩眼的焦距似乎並沒放在被魚兒慢慢扯遠的浮筒上。一般這個時候父親是不在家的,要不在外麵收農業稅,要不就在和某個鎮官“把酒言歡”。

我正納悶,母親把我拉到一旁悄悄告訴我“父親因為看不慣因為沒錢交不起農業稅就搬人家電視、牽人家豬的做法,在鎮大會和某位“大人”大吵了一架,一怒之下,辭職了!”母親說完之後就笑了,十幾年了家裏終於又回歸了平靜...從那之後我很少看見父親笑了,更多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在自斟自飲...像似在回憶,又似在祭奠著什麼...

父親辭去“鎮官”之後就去了他以前兒時一玩伴開的飼料廠裏,又做了個“當官的”!不過這個當官的可是個肥差,從此家裏的條件開始慢慢改善,蓋起了兩層高的樓房,買了彩電,裝了光纖,那時在我們村裏我家還是第一家。每當看到我們的玩伴來我家看電視,母親就會會心的一笑,似滿足、似欣慰、又似在替父親高興!可是父親幹的並不如意,我感覺他的心思並不在現在的工作上麵,果不其然!幾年之後家裏存了點錢,父親就又辭職了,他操持起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份手藝---木匠!並且做到了現在,仿佛他在上麵又找到了屬於自己人生的意義...

因為家境、因為自身、因為許多滿足不了的條件,所以注定我對校花隻有遠觀,而無邂逅的心思!但是命運往往就是如此神奇,有些你想得到的東西,它偏不給你!有些你一開始就決定避而遠之的人或事,它往往就送到你身邊,讓你避無可避、逃無處可逃...

星期五,下午放學,兩個人的教室...

“你在躲我?”這是同學將近3個月校花對成A說的第一句話。

“啊...沒...我隻是...”麵對突然出現的校花問出的突兀問題,他一時語塞。

“你有!我感覺出來了。”校花堅定的說道

“...”成A沉默

“是吧!我沒說錯吧?”校花抿著嘴問道

“...”他依然沉默

“你...”校花丟下一句“氣死我了!”跺腳離去...

成A頹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感覺心髒那一刻離他好遠,呼吸也變得沉重,不知道是出於激動、興奮、緊張又或許是什麼,他將頭埋在書桌,懊惱的捶打著它,有點埋怨自己的不爭氣,又有點莫名的情緒,但更多的是對命運弄人的惆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