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十六章 做答主贏賞錢(1 / 3)

深夜,鄭久霖坐在電腦桌前,手握一支筆,在一張白紙上流暢地寫著什麼。

他白天在有網絡的片場,看到享譽問答上麵有一位題主在提問,內容是:我向往演員生活,想去京城做北漂,請問,在影視城外被著名導演發現出演主角的幾率是多少?

鄭久霖給出他答案:請問題主今年多大?學曆是?吃過苦嗎?對演員的認知是怎樣的?

對方回複:你甭管我的實際情況,我就想知道成為明星會為我帶來多大的利益,比名利雙收更好的結果是什麼?

鄭久霖開始認真地寫,有關他做演員兩年來的經厲:兩年前,我在京郊影視城與一幫來自五湖四海的性格相貌千差萬別的人,一道蹲在京郊影視城外的牆根下,等著被他人挖掘,一開始也以為導演會親自來這裏挑人,但很快發現自己的想法太過天真,導演選演員的途徑很多,而演員總被人選擇,所以,各大院校影視專業的學生,都有早簽影視經紀公司的念頭,他們中有些人,在剛入學時已被公司看中,大一就可在大製作影視劇中擔當主角,作為他有力陪襯的,哪一個不是得過重要獎項擁有千萬粉絲的大腕明星?而沒有受過專業培訓的我們,演繹的道路更加曲折。

所以,你來京郊影視城見到名導的幾率幾乎為零。

我當初的第一個角色,是一個群頭給的,因為同情。夏日的天熱得令人窒息,而我覺得跟呆在蒸籠中沒有區別,我蹲在影視城牆下,覺得頭暈,想站起來,發現眼前發黑,想去背陰地方,卻沒有力氣挪動身體。這時一位熱心的群頭過來幫我,他怎麼把我弄到影視城內有空調的屋子去的,我不甚清楚,他還給我一瓶冰鎮礦泉水,冰涼的水就和甘泉一樣,喝過後,我清醒了不少,眼前一張凶惡的臉、善良的眼,我一點也不懼怕這個長得五大三粗好像土匪一樣的人物,我知道他隻是長得凶悍,本性善良,人很好,熱心腸。

第一次拍戲,我很緊張,給我的角色還有一句台詞,我默默念叨了許多遍,想著我是記全了,背會了!可是,才開機與某大腕一對詞,所有人都注視著我,大腕並未開口,他也不看鏡頭,這是怎麼了?我疑心是我的緣故,卻不曉得哪裏不對,我求救似的望向副導演,就是給我念了一遍台詞的人。他含著一根棒棒糖,衝我努嘴。可惜我沒有明白他跟我示意什麼。

導演終於喊“哢”,他衝我吼:“你幹啥呢!側一下身子,台詞語氣說得油滑些,你是叛徒你不知道嗎?給我裝什麼好人?”

這一條我拍了三遍,與我搭戲的大腕,不耐煩地挑了挑眉,他望我的眼神接近蔑視,要不是他非得跟我對詞,我想他從頭到尾都厭惡跟我交流。

所以,要在演戲中獲得什麼的想法最好摒棄,演戲也是生活,導演說得很對,我在那部戲裏是“叛徒”,別的什麼都不是。

拍戲很辛苦,你得候場,夏天穿著厚重的棉服,一挪動身子,渾身流汗,皮膚粘膩與戲服粘到一塊,手一直揪著領口,想讓稍微冷一點的空氣好鑽進去一些為我的身體降溫。冬天,下著大雪時,我在演攻城小兵,與幾位臨時演員合抬一根大柱,用它去撞城門,雖然大柱是道具,木頭也是質地很輕的楊木,但因持續降雪,腳上穿的鞋是仿古靴子,即便道具組的裁縫、鞋匠是專業的,但配給我的鞋子還是大了,跟道具員工反應情況後,沒有給我解決說是讓塞點衛生紙,我塞了很多,可還是出現了拍攝事故我的鞋子在奔跑時被甩掉了,但導演不可能為我喊停,我以為很大的“演出事故”導演根本沒看著,或者說他打算後期剪輯時再處理,也許攝像師根本沒給我鏡頭……

直到這部戲播出時,我的心還惴惴不安,我重頭到尾看過一遍劇,果真沒有我的鏡頭,失望還是排山倒海般襲來,盡管此劇播出時我已經入行一年!我了解到即使是大牌演員,他們拍攝的戲份也會被刪減大半,有的參演者根本不會出現在片尾字幕列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