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神擺擺手,吳懷誠快步走出了密室。看著遠處桌子上的一塊靈位,滅神神情激動,嘴唇微微打顫,道:“憐花,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的!”
密室外,藍悅正焦急地等待著。終於看到吳懷誠走出了密室,藍悅立刻迎了上去,帶著一分希望問道:“懷誠,爹該不會是讓你去……”
吳懷誠點點頭,藍悅臉上那最後的一分希望也變作了憂愁,她輕輕地咬著嘴唇,眼中噙滿了淚水。
看著藍悅為自己流淚,吳懷誠的心中有一絲的欣慰,但更多的卻是心疼。他輕輕地撫摸著藍悅的臉龐,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柔聲道:“小傻瓜,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藍悅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悲傷的感情,一下子撲到了吳懷誠的肩頭,抽泣起來,然後伴著哭腔道:“懷誠,我不想離開你!”
吳懷誠的眼圈也是紅紅的,他仰天長歎了一口氣。畢竟是要離別,又有誰能不傷心呢?他輕輕地摸著藍悅的秀發,絲絲發香撲鼻而來。他在藍悅的耳邊輕聲說道:“悅兒,你爹讓我服下了穿心丹,讓我每月初一來向你討解藥。我保證,今後隻要一有時間,我便回來看你。”
聽到這話,藍悅一下子便急了,說道:“爹怎麼能這樣?我去找他要解藥!”藍悅說著,便要去往密室。
吳懷誠一把將她拉住,小聲道:“悅兒,我來天魔劍宗隻有一年,你爹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吳懷誠說罷,便再次將藍悅攬入懷中,輕聲道:“你爹不相信我沒關係,隻要你相信我我便心滿意足了!”
聽到吳懷誠這樣說,藍悅方才破涕為笑。她輕聲說道:“爹讓你什麼時候動身?”
“宗主說事不宜遲,明日便讓我動身。”吳懷誠長歎一口氣道,麵上的不舍之色無以複加。
藍悅的心頭又是一陣酸楚,她拉著吳懷誠的手,道:“懷誠,跟我來。”
吳懷誠隨藍悅一起走去,兩人最後竟是到了那定情石上。
兩人依舊是坐在定情石上,遙望著那無盡的遠方。身邊雲霧蒸騰,如真似幻。
這一幕是何等的熟悉啊!看似平凡的定情石,卻糾纏了三個人的情感!
景相同而人不同,人相同而意更深!
半年前的現在,他將衣服輕輕地蓋在了她的身上,他陪她默默地承受著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擂台上的一句‘在乎’,極地冰原裏的一句‘唯一’,已將他們的心緊緊地連在了一起。
半年後的今天,天空如初,山峰如故,但兩隻手卻不知何時已緊緊地牽到了一起。
她,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傾訴衷腸!
恍惚間,她已將眼睛緩緩閉起,那萬般的柔情在山穀中隨風搖曳,長發飄飄,青衫縷縷,天空中倒映著她那絕世的容顏。
下一刻,吳懷誠輕輕地吻了下去,帶著那百般的喜悅,千般的甜蜜與萬般的憐惜。
時間,被永恒地定格在了這個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