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一道金光乍現,吳懷誠的火焰巨斧撞到了一麵光牆上,任憑那巨斧上的真氣流爆發不止,卻始終無法突破光牆的防禦。
火焰巨斧與光牆同時散去,吳懷誠抽身急回,落在了任長風的身邊。
那光牆的光芒不斷收縮,最後竟全部收於一顆小珠子中,一隻手掌從後麵伸出,接住了那顆珠子。
“天龍寺十二真珠!”任長風訝道。三年前,他在石頭村經曆的一幕幕又浮現在了眼前。
眾人定睛看去,見持珠的是一個麵色慈祥的和尚,他看起來比吳懷誠大不了幾歲,身材也與吳懷誠相仿,隻是身上的那件紅色袈裟體現出他不一般的身份。
“佛祖天邊過,飛龍袖口出!”任長風盯著和尚袖口處所繡的一條飛龍,緩緩道:“想必閣下便是天龍寺的高僧了吧?”
“施主果然好眼力,小僧法號一塵,是天龍寺了然方丈座下的大弟子。”那和尚一頓,又道:“我身後四人皆是我的師弟,一龍、一燈、一空和一戒。”
原來天龍寺也派出了寺中的精英,這不禁讓任長風感到驚訝,這次東都之行當真如此重要?
但天龍寺和天山派乃是東郡正道支柱,即使在四國之內也是赫赫有名,且兩派一向交好。
任長風不敢怠慢,忙拱手道:“在下天山派任長風,攜同門師兄弟七人前往東都宣化。早就聽聞天龍寺一塵大師佛法高超,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哪裏哪裏,今日能得見天山派弟子之風采,才是我輩之榮幸。”一塵雙手合十,麵帶微笑地說。
這時,已經嚇得僵在原地的少將似乎是耗盡了真氣,身體立刻縮至原來一般大小,然後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吳懷誠看向地上的少將,眼中露出了凶光。
“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位將軍已經吃過了苦頭,想必已是幡然醒悟,還望任施主能高抬貴手,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一塵的臉上始終掛著一絲微笑,且言語之中顯得不卑不亢,看來他已進入了“寂滅之境”。
任長風本意便是想教訓那少將一番,如今又有一塵大師為他求情,何不賣他一個人情?
想到這裏,任長風釋然道:“那便依一塵大師之言。”說罷,他向吳懷誠遞了一個眼神,吳懷誠隨即向後退去。
“如此甚好!”一塵將手中的真珠收入懷中。
其實,一塵一行五人也是昨天剛到,他們在路上也遇到了敵人,但較之任長風等人所遇到的對手,實在是相差甚遠。故他們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便將對手全部擊殺,因此也就比任長風等人早一天到達宣化。
一塵是天龍寺的大弟子,深得了然方丈的真傳。雖然他進入天龍寺的時間並不長,但其天資聰穎,佛緣深廣,僅僅用了十年的時間便進入了“寂滅之境”,而五行拳和十二形拳的修為也是獨領風騷。
一塵身後的一龍等四人也是天龍寺的佼佼者,也都得到了天龍寺幾位大師的真傳。
方才一塵正與四個師弟正在宮中念佛,忽然感覺到宮門外有真氣的波動,便立即起身前往宮門口,正好救下了命懸一線的少將。若是再晚一步,恐怕那少將就會燒成一堆灰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