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默停下手來,旁邊的一個少年問道:“八師兄,我們的任務都所剩不多了,下午練完了該幹些什麼啊?”
呂小布眉飛色舞,笑著說道:“人活著為了什麼?無非是快樂二字!不要成天隻顧著練功,難道你們能練成天下第一嗎?既然咱們成不了天下第一,就要以快樂為本。這巨岩峰上也有不少好去處,下午等你們完成了任務,我再帶你們一一遊玩!”
“哦,太好了!”除陳曉默之外的其他十一個少年歡呼道。
“哎,對了,八師兄,你咋知道我們成不了天下第一呢?”一個叫崔子健的少年問道。
呂小布瞪了崔子健一眼,不屑地說道:“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你們十二個人若是有一個能進得了天山大會的前四強,我就一人叫你們一聲爺爺!”呂小布說著,又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陳曉默,不客氣道:“還天下第一,我看天下最末還差不多!”
“好,八師兄,我記性好,這話我可記住了!哈哈!”崔子健道。不用說,大家都把呂小布的話當做了玩笑,畢竟他們也都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天山大會的前四強不是他們所能企及的。
吃過午飯後,眾人又來到後山繼續練習。
轉眼已是下午申時,十二個少年直累得汗流滿麵。而那岩石之上,也都是出現了四百零九處一厘米深的小孔。
到了此時,果然就隻剩下陳曉默一個人在練習了。
“哈哈,陳曉默,我們先走了,你可不要想我們啊!”崔子健大笑著說道。陳曉默瞪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麼。
“快走啦,八師兄還等著我們呢!”另一個少年喊道。
然後,一夥人便嘻嘻哈哈地離開了後山,隨呂小布一起遊山玩水去了。
一滴滴汗水落在地上,一次次的攻擊打在岩石之上,汗滴的墜地聲與紅葉擊打岩石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成為這寂靜的後山裏唯一的樂章。
手中已感覺不到痛楚,因為手臂已完全麻木。心頭也早已沒有了任何思緒,一個個動作在陳曉默的手中周而複始,熟悉的身影,仿佛已延續了千年。
隻不過岩石上的四百零九處穴位僅僅凹陷進了半厘米,陳曉默不禁有些氣餒。
腦海中忽然閃現出這樣一個問題:“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自己?是為了他人?還是為了至高無上的權力?抑或是富可敵國的金錢?自己過得這每一天,做得這每一件事情,又都是為了什麼?”
反正現在在陳曉默的心目中,回到現代世界是他最最期望的,因為那裏有他想見到的人……
就這樣,陳曉默經過了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的努力,終於在岩石上打出了四百零九個一厘米深小孔,而他的手上,也搓出了鮮血,滴滴血液,紅若朱砂。
第二天,陳曉默將手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又開始了一天魔鬼般的訓練。隻不過,陳曉默練習的地方與其他十一個人分開了,他又在後山更遠的地方找了一塊岩石,獨自練習起來。他這樣做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不想成為大家的笑柄。
呂小布和其他十一個人皆是歡送他離開,他對此也並不感到沮喪。在這幽靜的深山裏,陳曉默反倒能更加安心地練習。
從此,陳曉默便開始了每天付出很多,收獲卻很少的練習。
玄光洞,定情石上。
山風習習,吹拂著兩人的衣襟;雁聲陣陣,歡呼著此刻的美好。青色的裙擺在山間浮動,成為此刻最亮麗的色彩。
藍悅靠在吳懷誠的肩頭,閉著雙眼,似在享受著片刻的幸福。
“懷誠,你怎麼才來啊?你可知道我這二十多天有多想你!”藍悅柔聲說道。
“悅兒,我又何嚐不是時刻想念著你啊!可是天山派門規森嚴,那高陽又對我特別器重,整日傳我法術,害的我都沒有時間回來看你。要不是今天師父派我下山辦事,恐怕我下個月也不一定能見到你。”吳懷誠輕輕地說道。
“哼,你要是不來看我,我就不給解藥,讓你肝腸寸斷,生不如死!”藍悅嬌聲說道。
吳懷誠揪了揪藍悅的小耳朵,搖頭苦笑道:“我的女王啊,謀殺親夫可是要犯法的!”
“哼,我才不管呢!”藍悅幸福地伏在吳懷誠的肩頭,任憑時光流逝。
“悅兒,我答應你,以後一有機會便來看你……”甜蜜的話語飄蕩在山間,映襯著這絕美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