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兩個英俊瀟灑的少年,高陽的眼睛頓時一亮,目光不住地在吳懷誠的身上打轉。
天衡子看了看他們二人,和藹地問道:“是你們要拜師學藝嗎?”
吳懷誠一拱手,恭敬地說道:“兩位前輩好,弟子吳懷誠,久聞天山派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為當今天下第一大正道門派,心中仰慕至之極,故今日前來拜師學藝。”
溫少傑從小生活在村子裏,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麵,如今見到兩個生人,心中不免有些害怕。所以他隻是站在吳懷誠的身旁,隨他一起拱手作揖,卻不敢吐露隻言片語。
吳懷誠見兩位長者對自己投來讚許而懷疑的目光,心中不知是喜是憂。天山派是江湖上的名門正派,又豈會收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做弟子?吳懷誠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在路上便和溫少傑商量好了對策。
吳懷誠對溫少傑點了點頭,然後道:“我身旁的這位兄弟名叫溫少傑,是大明國石頭村人,隻因村子前幾日被強盜洗劫,親人慘遭毒手,他藏匿於水缸之中才勉強逃過一劫,現如今已無家可歸,故與我這個遠房表哥一同前來投奔天山派,希望天山派能為我們主持公道。”
看到吳懷誠資質甚佳,且能言善辯,高陽的心中十分喜歡。他對猶豫不決的天衡子說道:“掌門師兄,我看這兩人秉性淳厚,不像是心存歹念之人。而且剛才在吳懷誠說出石頭村慘案時,那溫少傑臉上的悲傷之色是裝不出來的。不如就先讓這兩人拜入我的門下,待日後再行觀察,你看如何?”
高陽的臉上充滿了渴望之色,讓天衡子不忍拒絕。天衡子思忖了一番,道:“我天山派收弟子向來講求一個‘緣’字,你們既是特來拜師學藝,我也不忍再讓你們無功而返。”吳懷誠的臉上滿是擔憂,不知道這天衡子又會給他出什麼難題。
“青鬆,你進來!”天衡子喊道。
青鬆快步走進靈霄殿,問道:“不知師父召喚弟子所為何事?”
天衡子沒有回答,而是對吳懷誠與溫少傑二人說道:“青鬆是我收的最後一個弟子,按理說來,他也算是我淩雲峰上下資曆最淺的弟子了。你們二人若是能接住青鬆三招,我便讓高師弟收你們為徒;如若不然,你們便自行離開天山吧。”
吳懷誠看向溫少傑,看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心中暗道:“這死老頭兒,不是存心不想讓我們留在天山嘛!就算我能接住青鬆三招,溫少傑又怎是他的對手?”
不過照眼下這情形,吳懷誠隻得答應了天衡子。
“好,青鬆,你就在這靈霄殿上陪他們過幾招,切記不要下重手!”天衡子叮囑道。
青鬆是天衡子的關門弟子,入門時間不長,資質也是一般,隻因為一個“緣”字才被天衡子收為徒弟。由於道法不高,青鬆平時沒少受同門師兄們的欺負。如今有一個機會可以一解心中的仇恨,他自然是高興得不得了。
隻見青鬆走到吳懷誠與溫少傑二人的麵前,得意地問道:“你們兩個誰先來?”
“我先來吧!”吳懷誠向前一步,拱手對青鬆說道:“青鬆師兄,我雖然也練過幾天武功,但肯定不及您的道法高深,所以您一定要手下留情啊!”
青鬆滿口答應道:“一定,一定!”但他的心裏卻沒有手下留情的念頭。
吳懷誠與青鬆麵對麵站著,青鬆手持一柄似劍非劍,似棍非棍的兵器,正是天山派的入門法寶——天山刺!而吳懷誠手持一把折扇,臉上的表情輕鬆而自然,倒是顯得十分瀟灑飄逸。
“吳師弟,得罪了!”青鬆說著,舉起天山刺便向吳懷誠的頸部劃去。吳懷誠沒有硬接,而是雙腳一蹬,向後彈開。
青鬆一擊不成,心中頗有幾分不悅。他手中招式突變,天山刺在他的手中繞了一個圈,然後被他反手握住。青鬆左腳猛蹬一下,身體立刻向前衝去,手中的天山刺直刺向吳懷誠的眉心!
吳懷誠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手中不做任何動作,腳下的步伐一換,卻是向一旁跳去,從而再一次避開了青鬆的攻擊。
其實,吳懷誠的法術之高,就是有十個青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因為是在天衡子和高陽的麵前,吳懷誠不能亮出自己全部的實力,甚至於不能使用化魔大法和獨孤九劍,所以他準備就這樣不斷躲避著青鬆的攻擊,隻要挨過三招便罷。
不過青鬆又怎會給他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