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培爵說,“城防這一塊也不是牢不可破。他們不讓軍隊進來,我們可以出去迎接。我建議一旦兵臨城下,朱之洪再跑一趟。把他們請進來。”
楊庶堪點了點頭,又說,“朱之洪雖然能說會道,不過城防軍,恐怕他太熟。況老弟,陪他去,況春發的人緣廣,城防軍很多人都認識他。更何況他可是鄧昆山名義上的武術老師。”
況春發見兩人這麼說,也樂於去,就說,“兩位放心吧,我陪朱先生去。”
張培爵大叫一聲好,說道,“你去我就放心了。不過你們別去通遠門,鈕傳善守在那兒。你去告訴金管帶,走浮圖關。”
楊庶堪加上一句,“我們也帶人去浮圖關迎接。那邊是清軍的薄弱環節,一旦軍隊進城,他鈕傳善想翻天都不行了。”
張培爵叫況春發把門關好,小聲對二人說道,“我們估計今天金管帶他們就回到重慶城下。不過我們再去動員一下巡防軍的人,讓他們別在重慶城裏和金管帶他們打。你們的任務就是去約好金管帶他們,明天上午進城!”
“為什麼是明天上午?”況春發問。
“我們已經秘密通知了城裏的革命黨人,明天上午在朝天觀開會,宣布獨立。”張培爵說。
楊庶堪又解釋,“這樣一旦鈕傳善調集城防軍到朝天觀,那邊就進城了。若一旦走漏風聲,調集城防軍主力到浮圖關。我們就立刻殺過去。”
原來革命黨想的鈕傳善的兵力少,同時進行,城防軍顧頭不顧尾。
況春發明白了,開心的笑了笑,說,“我今天把朱先生送出城,明天我就帶人敢到朝天觀。”想到自己長期操練的三百人敢死隊,終於派了用場,心裏甭說有多高興。
張培爵微笑,知道他們明白這個道理。馬上說,“事不宜遲。你們快去。”
況春發和朱之洪疾步走出了府中學堂。
張天堯和小神見況春發走了出來,又跨馬向西邊而去。張天堯想看熱鬧,就把小神拉了起來,催他上馬,跟在況春發和朱之洪後麵。
這邊到通遠門騎馬快跑,怎麼也要一個時辰的時間。當況春發和朱之洪跑到還有一百多米就到通遠門的地方。看見倆個人帶著幾個士兵守在路口。況春發走進了一看,是上午在炮兵營見到的知府大人的兩個侍衛,青牛派的鄭源和蔣羽。這倆人在江湖上頗有些名氣。
鄭源看見況春發來了,說道,“況二哥,沒想到上午見了你一次,下午又見到了你。你可真肯賞臉的。”
況春發笑著說,“鄭老弟,怎麼你也在這兒。”
鄭源回答,“知府大人有要事在通遠門。今天通遠門閉關,不讓人出去。”
況春發嘿嘿的笑,說,“二位行個方便,我也有要事出城。”
蔣羽說道,“況二哥,即便我們放你們進去,城門還是關起的,你們也出了城。”
況春發聽這人的話,就是有可能放他們過去。笑著說,“二位放我過去就行了。其它的就不管。”
鄭源認真,說“對不起,知府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過去。”他的話音才落,後麵的士兵就把槍舉了起來。
張天堯已經趕到,聽他們這麼一說,知道事情緊急,況春發才這樣急急匆匆的。早上聽小神說,這倆人是青牛派的人,就過去套近乎。他把手一拱,說道,“二位大哥,都是青牛派的大俠吧?”
這倆人看了看張天堯,說道,“大俠不敢當,我們確實是青牛派的。”
張天堯立刻說道,“關大哥以前經常提起兩位。”
倆人一聽關大哥,明白了,問道,“是關東嗎?”
張天堯笑著說,“是啊。”
“大師兄呀。你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倆人好奇的問。
“他現在在城外受了點傷,我們請了這位郎中去給他看看病。”張天堯指了指朱之洪。
倆人走到一邊嘀咕了兩下,蔣羽走過來說道,“這樣吧。我放你們過去。不過城門是關照著的,你們跟我來,你們偷偷從一個不顯眼的牆頭掉根繩子滑下去。”
四個人大喜,這下朱之洪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