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霽雲把袍子一掀,雙手叉腰,腰間的蜈蚣爪,就露了一個角。他問道,“南清鬆進去了多久了?”
“有近五個時辰了。”絡腮胡子答道。
南霽雲又問,“有什麼消息?”
絡腮胡子說道,“還沒有消息,唐老爺子外出才回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南霽雲同來的一個人,走過來說道,“二爺,中毒很深。我離開的時候,他都已經神誌不清了。”
“好,進去看看。”南霽雲把手一揮,就帶領自己的一幫人馬準備去敲唐家堡的門。無極道長急忙叫道,南大俠且慢。
南霽雲沒有注意到,這邊還有五個人。這五人好像還不是鐵佛門的人,他們喊自己且慢是什麼意思,全停了下來。
張騰蛟疾步上前,一拱手,說道,“久聞南霽雲,神翼蒼鷹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然氣度非凡。”
南霽雲聽此話,也聽出此人乃江湖中人。話雖說的恭維,不過話調不失自信。說自己氣度非凡,還不像是晚輩的用詞,倒像是一位長輩的話語。不過這人怪的稀奇,戴著一個鬼麵具,連同自己說話,都如此,換做他人定會生氣。無論怎麼說,久闖江湖,這點規矩,不可能不知道吧。
南霽雲也拱手回禮道,“在下南霽雲,不知高人有何賜教?”
張騰蛟說道,“嗬嗬,南掌門,別怪我直率。南清鬆昨日身中劇毒,讓我深感擔憂,所以今日搶了解藥,前來救他。”
“哎呀。”這話說的好大。這人手裏有解藥?這人是誰?為什麼要幫南清鬆?這人來頭不小呀。南霽雲立刻換了口氣,謙卑的說道,“晚輩南霽雲,失禮了!剛才多有得罪,不知先生是哪位長輩?”
張騰蛟見南霽雲換了態度,畢竟是四川一大掌門,如此謙卑,放得下身段,真是難能可貴。就說道,“我曾是南清鬆的師傅鬼頭怪,傳授他的追雲勁風走線錘。”
南霽雲一聽這人的介紹,怪怪的,怎麼他叫自己鬼頭怪。他曾經聽弟弟說過,更一個怪人學過,走線錘。沒有想到就是眼前這位。現在這位大師,拿了解藥來救弟弟,心裏當然是滿心歡喜,連忙說,“真是萬分感謝前輩了。大師,可進了唐家堡?”
張騰蛟歎了口氣說道,“就是現在沒有方法進唐家堡。心裏正是焦急之時。”
南霽雲一聽,約有點生氣。說道,“哼,唐濟曜,你也太不給麵子了吧。今日若他不放我等進去,我擔保他別想在四川立足!前輩別急,我去喚出唐老爺子。蔣二,你去通報,說鐵佛門南霽雲求見!”身邊的一個壯小夥,立刻跑去敲門。
果然,這唐老爺子一聽是鐵佛門掌門求見。立刻帶了幾個主要的弟子,來門口迎接。一開門,就是堆滿了微笑,連忙說,“南掌門,快,快裏麵坐,你這麼急來,也不先通知一聲,我也好先準備一下,去恭迎你呀。”
南霽雲進去了,唐家堡的幾人個卻攔住張騰蛟等,不讓進去。周萊,不得不疾聲叫南大俠。南霽雲就對唐老爺子說道,這幾人都是本門的貴人,請放他們進來。張騰蛟五人這才被放了進去。
南霽雲見唐老爺子這般客氣,也知道是近幾年鐵佛門勢大,唐門畏懼三分。不過老掌門一直教導自己三兄弟,要為人謙遜,所以南霽雲也說道,“不瞞唐老爺子,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恕南某直言,家弟中了劇毒,南某人心急如焚,他現在人可好?”
唐老爺子鄒了鄒眉頭,歎了口氣,說道,“老朽剛才去看了你的弟弟。這毒可怪的很,我一生研究毒物,見過不少的劇毒之物,你來之前才識得是此毒。可這毒物是從長江之底,一種叫七陰草萃取的劇毒,真是難解。”
“七陰草?隻有上海江浙這一帶才有此物呀。我也在以前曾經聽說過此物,難道那邊的高手過來了?”南霽雲大吃一驚。
唐老爺子點了點頭,理了理他的胡須,說道,“江湖上使暗器的人不少,可用七陰草萃毒的人並不多。主要是萃取過程太複雜了,據我所知,江湖上隻有陰山雙鬼,現在還在使用。”
“陰山雙鬼?”南霽雲不由得看了一眼張騰蛟。這個張騰蛟說是弟弟的師傅,他戴著麵具呀,他會不會就是陰山雙鬼?要知道現在誰也不認識弟弟的師傅,也不認識陰山雙鬼。南霽雲心裏有點不安,並且彷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