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兩年前武當玄靈子一案,一直是江湖上的懸案。隻知道幾人圍攻這武當高手,剁手砍腳,殘忍的虐殺了這位武當的頂尖高手。此事,江湖上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南大俠一聽,真是冤枉,從來都沒有這回事。鐵佛派的高手向來都不結隊去成都。那邊是黃陵派和青城派的地盤。難道當初有人襲擊了玄靈子,現在嫁禍於我們鐵佛派?於是說道,“你們說的事,一定是有人嫁禍於我們鐵佛派。這樣,既然是個誤會,你們把凶手交出了就行了,我們把他送到縣城衙門裏去公論。”
老鬼不虧是長期混跡江湖的,他的撒謊,別的作用沒有,就是動搖了這幫人的殺心。不過自己怎麼可能跟他們走,但何不將計就計。於是他走到姓牟的身邊,在他耳邊用細弱的聲音說道,“我過去,先偷襲那個帶頭的壯漢。然後我們再一路殺過去?”
姓牟的黑衣人清楚,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隻要殺了帶頭的人,後麵的人就會人心大亂,一哄而散。於是點了點頭。
老鬼於是牽馬走了出去,對那個南大俠說道,“好,一人做事一人當。昨天是我殺的他們,與其他人無關。我跟你們走。”說完,把手裏的苗刀扔在一旁,牽馬靠近那壯漢。
那個南大俠見這人還有些耿直,把武器也扔了。暗忖道,我們帶了三十多人來,你們現在就兩人,無論如何都不是我們的對手。這人自己投案自首,應該不會有詐。他身邊的黃團練,立刻提醒道,“南大俠,這,會不會有詐?”這南大俠聽這話也有幾分道理,還是要防止個萬一,於是把背後的雙刀,先抽了出來。並且說道,“好,看你是條好漢。我也不為難你。你過來,我把你手綁了,你仍然可以騎馬。”
老鬼感覺他是放鬆了防備。心裏計劃,隻要我靠近你,我就抽出身上的軟劍,把你砍翻在馬下。
離那個南大俠,還有半米遠的距離,突然他就插出了腰間的軟劍,橫砍過去。那南大俠,急忙用雙刀格擋。沒想到這軟劍真是極軟,它能纏在腰間,一擋就擋不上力,像一條魚鰍滑了過去。這南大俠也重來沒有遇到過武當派的高手,隻是聽說武當劍法,相當精致。沒想到這劍本身,都是如此的詭異。話說這老鬼,之所以打武當的名頭,壞武當的名聲,竟是因為年輕的時候被武當逐出師門,一心報複。這武當劍法,他已經爛熟於心,見姓南的用雙刀格擋,他的劍微微一斜,隻讓刀碰了一下劍,刀並沒有搭上力。這劍趁此滑了進去。這南大俠也不是平庸之輩,看見劍滑了進來,一側身子,劍把衣服上的鐵鏈割斷了。他用一彎肘,把雙刀拉了回來,合在一起,架住老鬼的劍格前端。老鬼劍被夾住,這人力大,無論如何都不能左右拉動。他想把劍抽回去,這南大俠,武功極好,感覺到他抽劍,雙刀順勢跟著劍走了過去。隻間刀光一閃,老鬼的雙肩同時被拉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殷紅的鮮血不停的往外冒。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從林中,一個黃色影子一閃,飛出來一枚銅錢。這銅錢周圍被磨的極為鋒利,一聲悶響,一下打進南大俠的左手臂之中。他一心和老鬼打鬥,沒想到竟然被暗器襲擊。一陣劇痛襲來,手臂無力,他急忙帶馬退後了兩步,滿臉驚愕,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飛出的銅錢鏢?
後麵的人見自己的領頭人受傷,立刻衝了上來,前麵的幾人把槍舉起,正準備開槍。林子一下飛出無數隻飛鏢,精準的打在他們身上。這些人被飛鏢打的嗷嗷大叫,其聲音不斷回蕩在山穀,叫人心顫不已。那個黑衣牟大哥,一見打了起來,提棍就衝了上去。捅,掃,挑,撩,絞,砸,一個接著一個的衝刺。頃刻之間,七八個人被打落馬下。其餘的幾個黑衣人見到大哥衝進了敵陣之中,也從山上的密林中衝了下來。這次來的鐵佛派,也並非不堪一擊。人人都是十幾年以上的功力,在從前麵救出來的南大俠的指揮下,邊抵擋邊後退。雖然接連十多個人受傷,墜於馬下,不過這些人並不慌亂,還是向前衝。幾個黑衣人也紛紛有人負傷,不過傷勢並不是很重,仍然可以打鬥。那些落馬的鐵佛派的人,也是極為勇敢,從山路上爬起了繼續打鬥。看形勢,大唐楓葉一派,馬上體力就要不支,形勢立刻就會鬥轉直下。卻聽見遠處一陣槍響,鐵佛派的人一個個被擊倒,鐵佛派見形勢不對,才立刻撤退。更加奇怪的是,這邊的槍也同時打中了大唐楓葉的其中兩人。這槍怎麼不長眼睛,四處亂打,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