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門的三人,一揮刀,極快的速度攻向圍他們的十三太保。可這十三太保並不躲閃,幾人同時發力進攻,長短兵器加在一起,幾乎都是同時到身體的各個部位,極難躲閃。一眨眼的功夫,會門的三個高手全倒在了血泊之中,嘴裏一口一口的冒著血泡。十娘立刻棄馬狂奔,沒有跑出幾步,就被後麵的一人輕輕一推,滾了一個圈,滾在路邊的岩石邊。她花容頓時,頭發如瀑布一般散了下來,擋住了幾乎全部的臉,驚恐的抬起頭來,一看,一張威武剛毅的紅臉,直直的盯著她。那紅臉人喊道,“來人,把她給我捆了!”
一會兒,幾個健壯的人,七手八腳的把她捆了個嚴嚴實實。在幾個大漢的使勁捆綁之下,十娘還不時的叫喚道,“痛,痛,痛,--我很痛,我很痛。”
董旭和尉遲豐跑過來,看到這個情景,很是吃驚,卻又不好說話。十娘對這兩人喊道,“兩位公子,看在你師傅的麵子上,叫他們放了我。不然的話,我回去,到你們師傅那兒去告你們!”倆人依然默不作聲。
龍砌沒有理會她的喊叫,而是對身邊的人說,把她綁在樹上,找兩個人看著,一會兒我們再問她。
虎頭岩,就是一塊很大的凸在空中的巨大岩石而已。站在那兒就能遠遠的俯視走馬鎮。
這時的走馬鎮,已經硝煙散盡。一群人正在駕著幾輛馬車,幾輛牛車,往重慶方向而出。才走到走馬鎮的牌坊下,更多的人,在那牌坊下等這些馬車和牛車。一下整個鎮子又熱鬧繁華了起來。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站在虎頭岩上的一個健壯的年輕人,拿出一個單筒望遠鏡,說道,“大哥,整個鎮子真是奇怪呀,他們像是和土匪一家人的一樣。”
龍砌回答道,“是奇怪,這個土匪不簡單。很可能就是本地人。不過,叫人吃驚的是這些本地人的武功也太好了。”
後麵的韓振宇說道,“剛才七弟說的對,他們是一夥的。我們現在也偷襲他們,立刻殺下去,把貨奪回來。”
龍砌轉頭對董旭說道,“你看,他們往重慶方向走,是不是回重慶?”
董旭搖了搖頭,說道,“回大人,不知道。走馬鎮是在重慶的縉雲山和中梁山之間。他們很可能是進山。”
剛才被稱為老七的人,叫蔣啟木,人稱月上飛刀。他說道,“土匪搶這些東西,總想著變成銀子吧?誰又會出錢買這些東西呢?這些東西,可不是一點點錢就能買下來的。”
“錢莊!他們一定會進錢莊裏麵!這幫人和錢莊也有關係!”後麵一個聲音說道。
蔣啟木又說,“大的錢莊隻有重慶和成都有。不過今天他們犯下這麼大的案子,那個錢莊敢收!到底他們怎樣變現呢,讓人琢磨不透。”
“其實還有一個地方,大家都沒有想到!”董旭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快說,這還有誰敢要這些貨?”大家都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
“洋人!”董旭的話,真是讓在場的人恍然大悟。重慶的洋人是有錢的,特別是賣鴉片的那些洋人。這可並不是什麼秘密。
見董旭這樣說出來,大家似乎感覺問題遠遠比自己想象的要複雜。這個時候,尉遲豐吞吞吐吐的說,“大人,我--,我--,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龍砌覺得尉遲豐好像是有什麼怕講出來。他轉過身去,一張大手放在尉遲豐的肩上,盯著他說道,“不要顧慮,講錯了也無妨。我擔保你一定沒事。”
尉遲豐眼神黯淡,自信心一下像是被風吹走了。在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我懷疑,這些土匪是從重慶城來的!”
“哈哈,其實我也懷疑這些人,是從重慶城來的!”龍砌大笑到說。
“其實我們兄弟,在重慶城的時候,也拜訪了一些重慶江湖上的高手,我們知道重慶的高手多,並且很多高手都深藏不露。”提刀的蔣啟木說道。
龍砌想到尉遲豐絕不會害怕講這句話,他一定還有話。重慶城的高手,這麼多都來了,誰喊的動?龍砌眯著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對尉遲豐說道,“是不是,你知道誰是主謀?”
尉遲豐再度遲疑了一會兒,結結巴巴說道,“其實--,最有可能是--楊占奎!”
“啊,楊占奎!”這一下,這群人就像是炸開了鍋。沒有想到,這個原來的巡防軍統領,竟然是個土匪頭子。
龍砌拿起單筒望遠鏡,看了一會兒運貨的馬車和牛車向山裏移動,又放了下來,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在場的人說道,“我明白了,剛才那四個人,也是和我們一樣,是在這兒來觀戰的。快,快回去,問那女的,她一定知道這批貨往哪兒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