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隊官陳鎮藩帶兵先到,聽了事情的原委,立刻下令把這一排人全綁了起來。剛才摸腳的幾個士兵和這爺兒倆一起送到標統曾廣大處,聽候發落。
標統曾廣大此時正在營帳裏,看小說《紅樓夢》,他才從端方那兒借的。他是端方新近提拔的三十二標統領,號福田。新近被提拔,少威望,軍中士兵多有不服。最不服的就是督隊官陳鎮藩。此方,綁了人來,叫自己發落,真是左右為難。
按理說,事情並不大。掉了個手鐲而已,大不了叫這群士兵陪點錢,就行了。關鍵是前麵摸腳一事,會被誤認為是調戲婦女,傳出去,不好聽。先問了這個姑娘到底帶了手鐲來沒有。這個姑娘淚花花的,一口咬定是帶了手鐲進來的。果然這姑娘嫵媚動人,舉手投足間,帶有幾分輕佻。端詳那女子的美貌,自己都有一種春潮上湧的感覺。行軍打仗多年,沾女人時間太少,見了世間漂亮女子,誰又不動心呢?這幾個士兵的舉動,其實也在情理之中。真想從輕發落。厲聲嗬斥這些士兵,全說沒有拿手鐲,看表情,還真像是受了冤枉。不過這女子言之鑿鑿,不好辦呀。
他想了又想,最終下令把這幾個士兵痛打五十大板,通報全標,引以為戒。再慢慢和這對爺兒倆談手鐲的事,若他們同意,就賠些錢,把事情了斷了。
曾統領把其它人請出自己的營帳,帶著爺兒倆來到後屋。剛才詢問的時候,確實看到這姑娘捂住她的腳腕,不時發出嗤嗤的聲音,一下一下的皺眉頭,一定是崴的不輕。叫軍隊裏的軍醫來看看,也好表示自己的善意,一會兒談賠錢的事,也順利些。
這次隨隊的軍醫,也是一個年輕的軍醫,不過二十歲出頭。他一來,這女子,就顯露害怕的樣子,心有餘悸的說道,不勞兵哥哥麻煩了,隻要給些跌打損傷的藥酒就行,他們自己塗抹。曾統領一想,也許是剛才她受驚了吧,不願接觸年輕士兵。也就順了那女子的意思,命令軍醫留下了一瓶正骨水。
軍醫走後,曾統領就說道,“小妹,這群士兵是我管教不嚴,責任在我。你的這個手鐲,我也命令人找了,沒有找到,不如你開個價,我賠你個手鐲。”
那白發的老人,咳嗽了起來,說道,“哎,可憐我們爺兒倆,在外麵漂泊,無依無靠。今天真是蒼天有眼,遇到曾大人,這樣通情達理的人。”
那女子聽見這話,竟然又流下了眼淚,活生生一個楚楚動人淚美人。她把鞋脫了,再次露出了雪白的小腳。腳腕上確實有些紅腫。她伸了伸腳,一條修長的玉腿展現無遺。這些動作全然不當曾統領在場。她卷曲起腳,打開正骨水,用纖纖玉手輕揉腳裸。曾統領並未長期接觸過女子,隻是覺得這個女子動作撩人。這女子一會兒就低下了頭,痛的輕輕的叫了起來。曾大人一時間也被這女子的一係列的舉動吸引了,走了神。
那老人又咳嗽了幾聲,他才回過神來。竟然這個老人說,他想出去一會,上個廁所。曾大人,把手一揮,你自己去吧。
那女子抬起頭來,見曾大人也是有點失神,就說道,“曾大人,能不能,幫我揉一揉。”
曾廣大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拿起藥酒,輕輕揉著這女子的腳裸。這女子趁機靠了過來,把頭搭在曾廣大的肩頭。一陣女人體香,頓時撲進曾廣大的鼻子,還有肩頭女人的體溫,一下都讓曾廣大心跳飛快的加速,他一隻手輕揉著腳裸,一隻手就去摟抱那女子。那女子,索性一下撲了上去,把曾廣大抱在懷裏,緊貼著他滿臉胡須的臉。
就在曾廣大手忙腳亂的,準備進一步發起進攻的時候,外麵傳來哨兵的喊叫,“龍大人,龍將軍求見!”
他一下驚醒,一把推開這個女子。才發現自己剛才有些失態。自己和這女子,衣服都解開了一半,他急忙整理衣服,去見龍砌。穩定了一下情緒後,心想,女人還真是一個好東西,好久都沒有接觸了,真是妙不可言。不過這事,千萬不能讓外麵的人知道,更不能讓龍砌知道。
走到前屋,一見龍砌,才知道,有重要軍情。探子來報,有同誌軍兩路向重慶移動。端方命令他派一個營去伏擊其中一路同誌軍。另外,龍砌這次來,是為了提走寄放在這兒的十幾箱東西,並且還要借一個排的士兵,押送這批物品趕往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