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童也不慌不忙的說道,“道長,見笑了。我是來找當家的談筆買賣的。”
“哈哈,哈哈,買賣先放一邊。我們談一下,到底是你三原門的功夫好,還是我們峨眉的功夫好!”玄風道長好像並不買賬。
聶童鄒了鄒眉頭,不以為然的說道,“功夫都差不多。就看誰練的好了。三原門也罷,峨眉也罷,少林也罷。功夫都有練的好的,練的不好的。”少保聽的這話耳熟,怎麼都像是師傅以前告訴他們的原話。
玄風道長一捋胡須,說道,“真不愧是三原門安定邦的高徒,講得頭頭是道的。今天既然你都在我的地盤上動武了,我們就比試比試。看誰的功夫練的好!”
“好,就過一招!一招見輸贏!”聶童見道長實在是要比個高低,也就應下來。心想,我二十多歲的人,輸在你五十年功底的峨眉第一手的手下,怎麼也不丟臉。
倆人各退後一步,擺開架勢。卻聽見一個洪亮的聲音喊道,“別比了。是錢重要,還是比武重要?”大家正準備看一場好戲,卻聽見這個聲音,心想,這下完了,這場戲又沒得看了。因為剛才發話的是楊占奎!
玄風道人,把拂塵一掃,從半馬樁站了起來。對聶童說道,算了,改天再比,先談生意。聶童笑了笑,心想,看來還是這個錢重要些。
聶童招了招手,少保也跟了過去。倆人上了左邊那個一米高的台階,跟隨玄風道人和楊占奎來到一間密室。
這密室中間是兩米直徑的大理石的大圓桌,周圍一圈是一些上好紅木做的圓木凳。周圍的燭台都是用亮銅做的, 還有一個大木櫃立在裏麵,那木櫃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香氣。木櫃上立著一個西洋的大鍾。這布置和外麵的大殿相比,成了天壤之別。
聶童把他想盜取端方的古董的想法講了一遍。
楊占奎靜靜的在一邊聽,並沒有插話。等他說完,楊占奎說道,“聶老弟,端方帶古董來。我也知道,可是,誰有那個本事去搶的到?”
“你們不是怕了吧?”聶童試探的問。
“怕?我們做這多年的買賣,何曾怕過?我在重慶經營了這麼多年,每片瓦都熟悉的很,有什麼好怕的。”楊占奎直言道。
聶童也知道,這幾年楊占奎私底下做了黑道買賣,賺了不少錢。黑龍洞,這群強盜,就是楊占奎私下豢養的一群打手。隻不過他沒想到,端方一來,就免了他的職。這也沒有多大關係,隻要他有錢,他還怕以後買不了官?
玄風道長這個時候發話了,說道,“聶老弟,你剛才已經說了。現在端方已經把古董運入了鄂軍兵營。那兒可是重兵把守,銅牆鐵壁,誰去搶的了?”
楊占奎接過來說道,“天黑前,這批古董放在端方的同業公會裏,十三太保輪流把守,我們都隻有幹瞪眼,何況現在更是加強了防備。”
這倆人的言語,其實就是表達了一致的想法。這個買賣做不得,因為太難做了。聶童聰明,他明白這倆人也極想要那批古董,就是不肯想出個好辦法來。不過隻要他們答應去搶,辦法是可以想的。
聶童看了倆人一眼,就拱手說道,“既然二位沒有辦法,那今天我就告辭了。”
楊占奎把手一擺,說道,“請!”
聶童緩緩起身,邊走邊說,“可惜呀,兩位沒有那個膽,我倒是拿了主意來,白跑一趟吆。”
楊占奎一聽此話,立馬衝到門口,滿臉堆笑的說道,“老弟,一起發財,一起發財。你有好主意,我們慢慢談,慢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