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太陽快落山的時候牛強強回來了,整個人喝的醉醺醺的,走路也走不穩。她老婆見狀就過去攙扶了一下,把他扶到炕上躺下,說你先躺著我去做飯。然後轉身到桌子上拿了一下圍裙係上,然後把臉盆拿到炕頭底下說你要是想吐就吐臉盆子裏頭,別吐的到處都是,一抬頭嚇得坐到地上。牛強強就那麼端正的坐在炕上,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老婆,整個臉色紫青色,帶著一股詭異又邪氣的笑容。總感覺好像是另外一個人。
你嚇死我了,牛強強婆娘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心口,然後站了起來說:你先睡著吧,我去做飯。就轉身去廚房做飯了,走到門口時候隻聽身後牛強強用沙啞的聲音說到:“我要吃酸飯攪團。”
那聲音雖然沙啞,但牛強強老婆總感覺是那麼的刺耳,讓人毛骨悚然。
也沒有多想就去做飯了,過了大概有四十分鍾左右,牛強強老婆端著一碗酸飯攪團走了進來,放到炕頭又轉身去給自己盛飯。
這時候牛強強本來在炕上躺著的人就那樣一下直直的坐了起來說:“你去吃吧,我去外麵浪著吃去。”說完把酸飯攪團手裏一端,拿了一雙筷子就出門去了。
以前農村人吃飯時候都喜歡大家把飯盛好然後端在手裏,出門找個地方,大家聚在一塊,一邊閑聊一邊吃飯。牛強強婆娘也沒有多想,就給自己盛飯吃去了。
晚上差不多八點多快九點的時候,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當天晚上天陰著,沒有月光,伸手不見五指的。我和張毅爺爺剛吹滅油燈準備睡覺,聽到有人敲門,又把油燈點上讓張毅他爺爺去看看,這大晚上的敲門的是誰,興許有啥事。張毅他爺爺在村裏是個大好人,所以村裏有點啥事都喜歡找張毅他爺爺來解決,過了一會就聽張毅他爺爺說到“二秀啊,這麼晚了是不是有啥事啊,來,進來說吧。”
我也穿上衣服下了炕,心想這牛強強婆娘這麼晚有啥事呢。
二秀走進來,在炕邊上坐下說“牛強強端著飯出去串門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我一個人害怕。想讓我叔陪我去找一下牛強強。”
“哦,這麼晚了牛強強還沒回來,這娃心咋這麼大,你說二秀你肚子都這麼大了,強強大晚上的不回家照顧你,趕緊讓你叔陪你去找吧,找回來好好收拾一頓。”
我說完給張毅他爺拿了個手電筒,然後和二秀出去找牛強強去了,過了一個多小時張毅他爺一個人回來了,我問找到了沒有
張毅他爺爺說“村裏每家都去找了,沒找到。我把二秀送回去了,明天再找。”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大概早上五點多快六點了,我讓張毅他爺爺去看看老井裏有沒有水,有的話打兩桶回來,這時候太陽也馬上出來了,他爺爺把門一打開就聽到外麵亂哄哄的,然後出去一看,十幾個人都在新井那裏議論著,走過去問了下。
有人說新井裏頭淹死人了,井邊上還放著一碗酸飯攪團。張毅他爺爺說:“淹死人了還愣著幹嘛,趕緊報告鄉裏。”
九點多的時候鄉裏才來人,把屍體撈上來一看是牛強強。
牛強強老婆樸在牛強強身上一直痛哭,直到哭暈了大家把她送回家。
講到這張毅奶奶歎口氣說:“人在做,天在看,做每一件事都有因果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