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狄青等人,卻也仿佛明白了方諾此刻心中所想的。沒錯,江湖事,江湖了。江湖恩怨,就交給他們手中的兵器來解決吧。想罷,三人一擁而上……
在這一片通亮的火把的光下,張遜的心中卻早已經明白,真正的止水大軍如今卻還是在這天塹關裏。這一次,他恐怕已然無處可逃。但是,他心中卻還是有著太多的疑惑,而在這眾多的疑惑中,最為讓他不解也是讓他如今讓他步入這真正的止水大軍包圍圈中的最為重要的一點便是,公羊容辰鄭天暢明明確確實實帶領著數萬的兵馬湧向了止水關。而為何如今的止水軍卻還是埋伏出現在這天塹關裏?據他所知,東耀的兵馬雖然不少,但是能夠調遣前來的兵馬卻是沒有的,正因為如此,他才敢帶領著這區區的三萬的西屬兵,前往止水縣來奪取這天塹關。那麼,這多出來的差不多有著止水軍同樣多的兵眾是從何而來呢?想著,那頭李泰,以及這四周的來勢洶洶的兵馬,都已經不覺的走到了張遜的身旁。還不等疑惑不已的張遜開口,李泰便緩緩的開口說道:
“別來無恙啊,張大人,沒想到,再一次見麵卻是要以這樣的形式啊?”而此刻的張遜卻絲毫的沒有了以往那般眉開眼笑的交際,此刻的他臉上儼然是沒有了以往那般的笑容,麵對著李泰這般的諷刺,他口中卻隻有一句話那便是: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李將軍又何故還在此如此惺惺作態呢?”
“哈哈哈,好一句惺惺作態,論到惺惺作態,我想還是張大人更勝一籌吧?從出使到入關,再到調兵潛入,再到如今的夜襲天塹關。哪一點是從表麵上能夠看得出來的呢?試問張大人,緣何還能從你口中堂而皇之的對著別人說惺惺作態四個字?”此刻的李泰已經全然不需要再為這張遜留下一絲半點的情麵。他的情麵早在他準備入侵東耀國土開始,便已經在李泰甚至整個東耀國裏都不複存在了。
“彼此彼此而已,如若你們沒有防範,如今如何能料想到我會在此出現?大家都一樣,不過是目的不同罷了。”張遜還是在狡辯著。而聽罷,李泰又不禁的一聲大笑道:
“哈哈哈,好一句目的不同罷了,好一句彼此彼此。試問如今你張大人領兵踏著的是那個國家的土地?我們如若沒有一絲防範的話,豈不是任憑你領兵在我國的疆土上踐踏?既然目的不同,就不存在什麼彼此彼此?你等與我們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你等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狼子野心的想霸占我東耀國土。而我們做著的卻是為國為民的守衛疆土,如何能夠相提並論?哪裏來的彼此彼此?好在我陛下與丞相英明,早就料到你等此番必有所不軌,所以才派遣殿下與我來此深入調查。看看你們究竟在玩著什麼樣的把戲。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以為當時在朝野上,丞相答應你的請求,便就是正中你下懷?恰恰相反。如若當時拒絕你的要求,恐怕此刻的天塹關早已經成了你的囊中之物。”聽罷,張遜卻再也沒有任何的言語來回複。隻是麵無表情的望著李泰,一動不動。而此刻的汪薛,卻再也按捺不住了,掄起他那雙錘大聲的喝道:
“我說你哪那麼多廢話,要打便打,婆婆媽媽跟娘們一樣。”聽罷,李泰將目光移向一旁的汪薛的身上。而後開口說道:
“喲,汪將軍好大的脾氣啊,上一次我倆就打得不夠盡興,這一次來,是想與我再大戰他幾百回合?”
“哈哈哈,既然如此還等什麼呢?”說罷,汪薛踏著馬掄著錘直奔李泰而去。而此時的李泰也一聲令下,令所有的士兵行動後,便也踏上馬朝著汪薛奔去。其實,在這樣的情況下,李泰完完全全沒有任何的必要再親自與那汪薛交手。重重包圍下的張遜汪薛以及那西屬兵,都不可能再逃出這包圍圈。他隻需輕巧的坐在營包裏,等待著他們戰死便可。然而,看到這汪薛,李泰的心中便有著一股說不出的衝動。無論他或者是汪薛,如今在宦途上有著多麼大的成就,有著多麼大的官職,但是畢竟兩人都是練武出身。對於他們而言,人生難得棋逢敵手。而上一次的名為切磋而實際上每一招每一式兩人卻都是在置對方於死地的較量並沒有分出高低勝負以後,兩人都在等待著有能夠再一次交手的機會,而如今,雖然即便李泰不出手,汪薛也無處可逃,但是,卻又同時無疑不是兩人能夠再一次交手的好機會。也極有可能是最後一次機會。所以,李泰如何能放過這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