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三弟!”狄青歇斯底裏的喊著。隨著眼睛一紅,講身邊的所有的困擾著自己的士兵一頓猛攻,頓時間,數十名的士兵的屍體被擊向了空中。狄青隨即一聲大喝,朝著魯達的屍體處奔去。走到魯達的屍首麵前,狄青一個跪地,將魯達抱在了手中,一時間竟然兀自的嚎啕大哭起來。
“三弟~三弟!”一邊喊著,狄青一邊哭的更加凶猛了。他心裏想著
“三弟,你為什麼這麼傻呢?為什麼要留下來呢?不什麼不拿著錢遠走高飛離開這裏呢?一直以來都在跟著我受苦受累,跟著我在江湖上奔波,我們的要求未必過分嗎?我們隻是想安安心心的過著衣食飽暖的簡單的生活,為什麼連這樣的要求都無法滿足我們?而如今,你竟然還先我一步離去。三弟,三弟!”狄青一邊抱著魯達一邊哭的歇斯底裏。而突然,他扭頭直朝手中巨劍還在滴著他三弟身體裏的鮮血的方諾望去。眼睛通紅爆出絲絲血絲。瞪得圓圓的眼睛中透著無窮的殺氣。而方諾卻也絲毫不閃躲的握著滴血的巨劍直盯盯的望著狄青。其實他的心中非常的清楚狄青如今的感受。想當初他的父親因為狄青的烈焰掌而死去的時候,他不也正如現在的哭的歇斯底裏的狄青一樣嗎?那種傷心,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甚至比自己的身體上有著千刀萬剮還要劇烈。他也曾經這樣紅著眼睛發過誓,那便是一定要手刃這幾個惡賊。隻不過,想著他的心裏頭不禁的又有了些許的同情起來。他並不是在同情魯達的死。這樣的惡賊在江湖上即便是死一萬次也是死不足惜。他同情的是跪在地上因為魯達的死而哭的傷心欲絕的狄青。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曾經也那麼刻骨銘心的感同身受過。
然而,想著,方諾心中這一絲的惻隱之心方才剛剛在心底竄起。那頭的狄青依然是放下了抱在懷裏的魯達的屍體站了起來。一雙布滿血絲充滿殺氣的雙眼一動不動的直盯著方諾。而這時,方諾心中的惻隱之心也隨著狄青這一凶狠的一望全部都煙消雲散。一報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的決心油然而生。兩人相互對望著,一動不動。而中間隔著的卻是遍地的被狄青等人殺死的士兵的屍體。在現在的兩人的眼裏,已經是除了對麵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已經沒有了周邊的一切人和一切事物。騰騰的殺氣在兩人的四周彌漫開來。在兩人的現在的自身世界了,隻有一件事,那便是――殺死他!
狄青運起十分的內勁,將全身的真氣都輸入到自己的雙掌之上。很顯然他將會使出他那最高層次的烈焰掌。在他心裏哪怕是拚了自己的這條命也要殺死對麵的方諾。而方諾也握緊了手中剛剛才在他手上開來封的公羊容辰送給他的寶劍。隨著,幾乎是同一時候兩人踩過無數的士兵的屍體直奔對方而去。
仍然被困在士兵堆裏的三人,親眼的見到了魯達死在了方諾的劍下。一個個都紅著眼睛狂性大發。手起刀落。士兵們的慘叫愈加的慘烈和頻繁起來。一時間竟然又殺到了鄭天暢的跟前。三人幾乎連想都沒想,一起朝著鄭天暢殺將過去。他們知道若不是為了要來取這廝的頭顱,他們兄妹幾人早就已經離開江湖遠走高飛了。而如今,竟然因為他,而使得他們的三弟(三哥)倒在了血泊之上。這樣的疼痛和痛恨如何能忍得?三人像瘋了一般朝著鄭天暢一頓狂轟亂炸般的攻擊。三人這樣失去理智般的進攻,竟讓鄭天暢有些招架不住起來。三人的進攻與前一次交手相比,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章法配合。所有的招數都隻有一個念想,那便是要講鄭天暢置之死地。而鄭天暢似乎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隻得不停的見招拆招。剛剛擋住了猿夏的長劍,丁濤的判官筆便又隨即朝著他的喉嚨刺來。剛一閃身又躲過了丁濤的攻擊。而柳二娘的玉笛卻又緊跟著揮將過來。一時間,鄭天暢彎腰,下蹲,躍起,手忙腳亂。數十招下來,竟然有些氣喘籲籲疲憊了起來。剛想停頓片刻歇息一下,可是,這三人又哪裏還容得他有半點歇息的機會?又是持起武器一頓猛攻。鄭天暢一邊抵擋著,卻又不得不無奈的一邊由於這三人的猛攻而一邊後退。四人繼續糾纏著。而突然,鄭天暢突然感到腿上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而三人見到此狀,馬上的一同的繼續向鄭天暢攻去,壓著鄭天暢打了起來。而鄭天暢此刻卻不得不幹脆的倒地來接著這一波又一波的三人的連續的攻擊。三人的連續的攻擊似乎竟然絲毫都沒有給鄭天暢能夠起身的機會。就這樣,十幾招下來,鄭天暢顯然是已經招架不住。眼看他就要被猿夏的長劍所刺傷。這個時候,卻恰好又一波的士兵圍了上來纏住了三人。鄭天暢見狀,馬上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退到了士兵圈外麵大口的喘著氣歇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