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我們哥幾個站在紅旗下,頂著大太陽,一臉的興奮。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厚臉皮吧。
“嘿嘿,沒想到被老師整了個突然襲擊。”
胖子站在最外麵,看著過往同學投來的目光,沒有一絲怒氣。
“這還不算狠的,好像還要通知家長……”
“那良為什麼沒來?”
“不清楚。”
“不知道。”
“……”
上午的最後一節課響起,看著進班級的學生,我們這些站了一上午的人,多多少少有些怨氣。
“你們幾個到政教處去一下。”
一名老師過來說了一句話,便走去教學樓。
就在外麵疑惑的時候,一道熟悉的人影站在窗口。
“小黑……那不是你舅嗎?”
“……”
我聽見這句話,心裏涼了半截,要問學校最怕的人是誰,唯獨他了。
窗口那道人影一直看著我們,我踏出步伐向著前方走去,隱隱約約聽見後麵的人在說些什麼。
“嘿嘿,沒事了。”
“走走走,跟著黑老板。”
“嗬嗬。”
“……”
我們挨個走進政教處,先是前任班主任挨個批評,最後才是他。
他說了幾句話,就把我們幾個整的心裏有塊石頭。
“你現在也不小了,你對得起你外公外婆嗎?你對得起你爸爸媽媽嗎?我也不想多想什麼,一會給你家裏打個電話。”
他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我哭了鼻子,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了地上。
“你們回教室好好上課吧”
這是他最後的一句話,哥幾個仿佛看出來我的心情,都沒有說話,挨個走出政教處,再我即將踏出政教處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話,我一直記著。
“別把別人對你的寬容,當做是理所當然。”
我停在了片刻,回頭說了一句對不起,便跑回班級,那節課是自習,我回到班級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時間過的很快,我隻記得我們這些人,買了酒,買了香煙,跑到廢棄的居民樓頂,抽煙喝酒打屁。
酒喝完了,香煙散了,又在牆壁上寫寫畫畫,當我們做完這些後,挨個躺在地上,看著天空。
我們都沒有說話,因為我們從那天起,就少了一位兄弟。
都說土豆一車,不如夜明珠一顆,隻看到了價值,又有誰看到了黑幕。
不要拿非同等級的東西衡量,人要麼接受現實糊裏糊塗的過一輩子,要麼轟轟烈烈的去闖蕩自己的一生。
人活一輩子,跪天跪地跪父母,是為了功名利祿,還是為了當初在一起吹過的牛逼。
別等眼前重要的人消失了,才明白自己原來白活了這麼久,隻有不斷的努力,才會有美好明天。
年輕人。
要相信自己,金子是會發光,但是它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