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張紹混了這麼久,基本上從他嘴裏說出的話,我都能猜到幾分意思,對於揣測他話的意思,隻要遵循一個規則就行,凡事都往無恥的地方想,那準錯不了,總能猜到個七七八八。
我再送上個白眼,“和你這樣的家夥講,簡直是浪費我的口水。”
可惜,我的拒絕,貌似激發了他的求知欲,對我磨了很多的嘴皮子,最後,我也隻告訴他兩個字——禮物。
中午,我急忙的回家,急忙的吃飯,急忙的準備那份禮物,因為我不想當著李茜茜的麵送出去,我怕被她問,要是她問我為什麼送巧克力當禮物,我想,自己一定是回答不出來的,雖然自己的心意很明顯了,可那些東西,不是想表達,自己就能表達的,還是那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禮物放在她的抽屜裏比較好點。
吃好飯,我快步踱進了臥室,可到我看到藏巧克力盒子的地方時,我傻眼了。
櫃子明顯是被人打開過了,那個盒子也被拆開了,裏麵的巧克力都倒在了櫃台上,而那個盒子,也不翼而飛了。
誰幹的。我的腦海裏嗖嗖的冒出這三個字,眼神裏也充斥著無邊的火海。
立刻調轉車頭,朝自己的臥室門口大喊,“老媽,誰動了我的巧克力盒子啊?”
很快,就從廚房裏,傳來老媽的聲音,“聽不清啊,出來說,我正在洗碗啊。”
無奈,我走向了廚房,走進後,正準備開口的時候,我的眼神,就被一樣東西深深的吸引了。
那是個圓形的,三厘米高的透明塑料盒子,盒子裏正裝著滿滿的水,水裏飄著整片正片的海蜇皮。
“不會吧!”我不由的尖叫起來,“老媽,那盒巧克力,我是要送人的啊,你怎麼就把盒子……”
“啊,送人。”老媽停下了手裏的活,轉過臉來,“你沒和我說啊,誰讓你拿整盒巧克力的時候,沒和我說清楚,偷偷摸摸的拿去藏起來,我還以為你晚上要偷吃呢。”
“哪有啊,我哪次偷吃過了。”我委屈的望著她,似乎這個禮物是泡湯了,總不能把這樣零碎的巧克力送給她吧。
我陷入了苦惱,心裏也抱怨起老媽的擅作主張。
而被我老媽一瞟,就像是看穿了我似的,“是不是在心裏罵我啊,不就是個裝東西的盒子啊,我們家裏漂亮的盒子不要太多,隨便找一隻去,也比這個不值錢的盒子要強百倍呢。”
經一提點,我也是站起了身,匆匆跑向書房,臥室,極各個可以放盒子的房間。
一番動蕩之後,我從櫃子底部摸出了一隻紅木的盒子,就一眼,我就看上了它,盒子的外表上,繡著一朵不知名的花,像是長在春天,正要含苞待放。
很利索的,我打開了盒子,裏麵空空的,什麼都沒,正好夠我放巧克力了。
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我得意著,也很感謝老媽的好主意,手裏的紅木盒子,可比那個原先的巧克力盒子,要好上百倍千倍了。
不容我多想,我迅速的打包好巧克力,並包裹上一層準備好的包裝紙後,出門了。
順利的,我把禮物藏到了李茜茜的課桌抽屜下,趕在了李茜茜到教室之前。
累的如死狗,我趴在桌板上,長長的出著氣,因為那段5分鍾的步行路程,我隻用了1分鍾跑到的,看到自己的破紀錄,我想到了一個人的名言,時間和人的**一樣,擠擠總會有的,在於的就是那個做事的人,能有多少的效率,多少的速度。
坐了一會椅子,我明顯覺察到屁股那潮潮的感覺,不是我失禁,也不是我的屁股被誰波了冷水,而是在跑來的過程中,身體出了太多的汗水。
連屁股那塊地方,也沒有幸免。
當我再次抬頭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出現在我的視野裏,正坐在位置上,動作定格在那個打開抽屜的的時候。
由於我們的教室比較特殊,是學校這年擴招出來的,學校裏的教室數量已經處在了瓶頸,而這裏原先是個廢棄的房間,連這些桌椅都是新添加的,當然不僅桌椅是新的,連樣式也別具一格。
課桌下的抽屜,是通過翻桌麵上一塊木板。而李茜茜此時的動作,就是一隻手按在桌角邊,成45度打開著,她的注意力,就全在抽屜裏的禮物上了。
麵對這一副表情,我也不由的變的緊張,因為我很好奇,自己送的禮物,是不是能博得她的喜歡,也不知道,她收到禮物後,會是怎樣一副表情,是親我一下呢,還是來個擁抱?
慢慢的,我的心思開始歪歪了。
但還是傾聽著前麵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