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她近乎一個月,斷斷續續的同行記憶裏,我甚至沒見到她抬頭,環顧四周的動作,每天都是重複著一樣的動作,邊走邊低垂著頭,讓我到現在為止,也沒瞧見她的長相。
在日薄西山,越近黃昏的時候,我總會習慣性的跟隨這樣一個孤單的,有點落寞的女生。望著那漸漸拉長的模糊背影,我總感到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很多次,我都想上去和她答話,甚至我連說話的內容都印在我的腦子裏的。
我想說的是,我們可以一起結伴回家的。
可每次我要加快腳步,靠近那個陌生女生時,我心裏總變得忐忑,不是我怕她的拒絕,而是我不想破壞她在我腦海裏的美好形象。
一直以來,我都是隻見到她的背後,並沒有一次正麵見過,我怕我的上前,和她的一次正麵對話,會看到一張和我想象有明顯差距的臉。
看到她嬌俏身軀的背後,和那小心謹慎的步伐,我的直覺,一直都在重複著,這會是我喜歡的類型。
可當我要去揭曉的時候,我的心裏就會不由的顫抖,靠近的時候,心跳會加速,腳步也會像綁了沉重沙袋一樣,邁不開步伐,至於那些編好的談話,那就更說不出口了。以至於,和陌生女生同行的計劃,一次次的,在我靠近她,隻剩最後幾步的時候,被無聲的擱淺。
今天,再一次的,我止步在那個回自己家的拐彎口,在無限靠近她身後的時候,還是我的腳步在阻止我,差了那小小的幾步之遙,我就能能站到她的麵前,而現在,隻能目送著她,消失在我肉眼看不到的筆直街道上,那個熟悉的背影,那個接近的放學時間,讓我的腦子裏,頓時靈光一閃。
下一周,除了上學校學習,和放學路上跟隨陌生女生外,我還有了另一項差事。
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回家路上的孤單女生,很可能就是自己班級上的,那要是真的,那不是太好了。我有點不敢往下想去。
要是真的一個班,要是那個女生就是我在體育課上認識的,那不是賺翻了,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我的腦海裏,不由的浮想聯翩。
“這位同學,就是你了,這位同學,看哪呢。”這是數學老師有點年邁的聲音。
我惶惶然站了起來,腦子裏是片空白,臉上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在我本能的,聽到老師呼喊我名字的時候,從椅子上,嗖的站起,才發現,居然上課了,我居然在上課的教室裏。
“請這位同學,背下等比求和的公式。”老師推了推有點脫離鼻梁的眼鏡,正聲道。
“不會。”我直截了當的搖頭。
聽到我利索的回話,就說了兩個字----不會。
老師的眉頭皺到了中間,有點憤怒的眼神望著我開口道,“不會,既然不會,上課就該專心點,你看看,全班同學,誰像你一樣。”
我不以為然,既沒有羞愧的低下頭,也沒有一副深刻的自我檢討表情,隻是嘴角處,露出一絲微笑,看著黑板上的那個等比數列公式,心裏在琢磨著。
見我這樣,老師瞪圓了眼。“你,你……”明顯,我這表情,讓他氣得不輕。
“什麼名字,一會要向你班主任反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