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B去自首。
然後,A假裝答應和B一起去找F刑警坦白。於是兩人一起出去了。
當時已經很晚了,路上也已經沒什麼人,就在某個偏僻的小徑上,A用刀刺入B身體,但因為周圍太暗看不太清,所以刺到的並非要害。
B轉過身來,心裏已經警惕起來。並且對A大吼,喂,你這是要幹什麼?
刀已經插在B身上,很可能會被拔出來然後用來對付自己,A開始慌張起來,這時他腳邊剛好又有一塊石頭,他想也不想直接搬起石頭對著B砸過去。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A瘋狂地用石頭砸著B,一下子,B死了。
感覺到B已經沒有任何反應了的A立刻就跑回去。
等到他冷靜下來時,已經是好幾個小時後的事,他發現自己衣服上的一顆紐扣掉了,該不會——是在那時掉的吧。
另一方麵,一個從外麵來到這個村子的少年G,他作為陰陽師即將為A他們破解詛咒。
這天,少年G太早醒來,因此便打算出去散步,巧合之下,他發現了B的屍體。G很快的就打電話叫人過來,隻是,在他打完電話不久,就被會到殺人現場的A給打昏了。
不久後,少年G就被帶回到村子裏的根據地,即四層樓建築裏。
令人意外的是,A與C竟然在當天要去四層樓留宿,隻是此時G並沒有察覺到A就是打昏自己的人,原因是G是被從背後打昏過去的。
第十六天傍晚,少年G向A和C說明了,如果想解除詛咒,那就不能有所隱瞞。不然他沒辦法破解他們身上的詛咒。
可惜,知道第十七天結束前,他們都沒有向G說明說的。
接下,在第十八天中,又發生一件事件。C死去了。死因是服用過量安眠藥,可能是自殺。
以上,就是太湖村發生的神秘事件的全部。
如果還有什麼疑問的話,就請說吧——我看了一眼關係者的家屬們,說道。
“魚眼,那個魚眼怎麼解釋,按照你的說法,那並不是受到詛咒才長出來的吧。所以並沒有什麼詛咒,對吧?那樣的話,為什麼我看到夏江手上的魚眼是,確實看到裏麵的黑絲動了。”不知道是誰的家屬提出的問題。
“沒錯,隻不過那確實是詛咒,所以才會動啊。”我如此說道。
那是由內心的罪惡感和不安以及恐懼感所形成的詛咒啊。
最初,處於混亂與不安之中的夏啟,身心俱疲的夏啟,他所看到的會動的魚眼,隻不過是錯覺而已。
但是,在接下來,那個魚眼確實變成了詛咒,並且傳染給了另外三人。
人的內心,由大腦以及心靈所支配,我們眼前所看到的世界,事實上並非是世界的真實樣貌。世界在通過我們的眼睛進入我們印象之中,途中還需經過兩道過濾網,那就是大腦所代表的理性,以及心靈。
外在的世界,首先映入我們眼睛之中,然後在眼球裏形成無數的畫麵並且傳向我們的大腦。
但是,我們的大腦並不是把所有的畫麵全部接納,就像在我們的認知中,殺人這種事是絕對不行的,可是,如果有一天,有人向我們宣布,殺人是可以的,殺人才是正義,殺人才是漂亮,然後那個人作了不少精彩的演說,講得條條有理。這時候,對於我們來說,那個人所說的道理我們接受了,至於殺人是可以的這件事我們卻會一笑了之,甚至不當回事立刻將其忘卻。這就是理性的選擇。
世界在經過理性的選擇後,便來到心靈麵前。在這裏,心靈所作出選擇的基準則是其都人會不會產生毀滅性的影響。我想你們應該經常聽說過吧,有些人在受到無法接受的巨大打擊之後,記憶喪失了。隻是,喪失的記憶就隻有對那個人產生打擊的事或物,其他的事情卻記得非常清楚。這就是心靈的過濾網在起作用,心靈判斷出這件事(物)會讓其主人崩潰,所以它選擇了將這件事(物)給徹底忘掉,好讓身體的主人可以正常的活下去。
所以,無論我們眼前看到的一切再真實,都不是原本的那個世界的樣子。
因為不小心殺害了兩個人,然後又把無辜的魚害死,想要接受懲罰卻又不敢麵對,不去自首。
這時候,心靈判斷如果讓主體就這樣繼續下去是不行的,於是,心靈的另外一個功能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那就是自我調節能力。
就在這時,夏啟看到自己手上會動的魚眼,本來還被理性過濾掉的畫麵,在其被理性清除之前,被心靈采用了。
讓魚眼,魚的詛咒變成真實。如此一來,主體就可能從不小心殺害人這件事之中轉移注意力,然後開始想辦法破解詛咒,等詛咒解決之後,因殺害人而逐漸麵臨崩潰的主體,心情將會慢慢平靜下來。哪怕是不能忘卻,但起碼不會就此讓主體走向毀滅。
這就是我們從夏啟他們四人之中看到的,所謂的詛咒的真實。
從剛來太湖村的時候,途中就和小光小姐他們討論過了,那次的終點正是——夏啟是把什麼並非詛咒的東西當成了詛咒。
另外,夏江他們手上的詛咒和夏啟也是差不多的東西,隻不過他們並不是真正長了手疣,他們手上的詛咒,是自己的內心所創造出來的東西。
還有沒有其他的疑問?——我說。
大概經過了兩三分鍾,卻沒有人提出什麼問題,難道說是上麵說的話他們一時間沒辦法很快的消化掉?
嘛,算了。反正問題我是回答了,既然沒人提問的話,就要進入下一階段了。
以上所說的,除了那關係不好的兩個人被埋在養魚場的小木屋附近,夏曉被殺這兩個即定事實之外,其他的都是我作出的看起來合理的解釋。
接下來,就讓當事者為我們解決我的想象中,那些模糊的事情吧。
羅山先生,請出來吧——我說。
就在這時,從客廳的大門進來了,本來應該還在住院的羅山,他坐在輪椅上,後麵由秦風推著。
“對不起,大家。都是我們的不好,要是我們從一開始就坦白自己以的過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對不起,對不起……”
羅山帶著哭腔越說越小聲。
這時,沒有上去責怪他,也沒人去安慰他。
當初,在下午,我們四人去村子左邊的山裏遊玩,在那裏,我們遇到了正在吵架的他們,他們打了起來。山裏的深處本來就幾乎沒人會進去,要是不小心的話還會有不小的危險,更別說是在打架。而且,在他們打架的旁邊,還有著高二十多米的懸崖。
看到他們在打架,我們立刻就覺得不好,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
於是,我們就上去阻止他們。可是,他們根本就不聽勸,我們拚盡全力,結果因為夏江和夏啟踩到腳邊的石塊,重心不穩,使出來的力道向前推去,他們就這樣滾下了懸崖。
當我們趕到下麵時,發現兩人已經死去了。
之後發生的事,就跟那邊的陰陽師小哥說的差不多,起碼就我所知道的正是這樣。不,夏曉被夏江殺害和夏啟自殺的原因我完全都不知道。
最後,我選擇了自殺。但,結果還是被救了回來,對不起——羅山低頭用哭聲說道。
與此同時,一陣清風衝進客廳,羅山手上的魚眼,砰——
破開了。
魚。
腦海中浮現出魚躍出水麵的情景。
魚,在自由的遊動著。
然後潛入水底。
丁零——
我搖了一下錫杖。
禦行奉為——
故事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