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有對夏江和羅山說過什麼不好的話?
不記得了,或者說在我的記憶中並沒有出現過那種事。我所做的,不過是讓他們配合解決詛咒事件而已。
總之,詛咒事件的話題到此結束——秦風如此宣布。
“接下來,我們來談談死魚眼小子的戀愛史怎麼樣?同意的舉手。”
毫無意義,小光小姐率先舉手,然後是秦風。
“才沒有那種東西呢。”
我立刻反駁。
結果最後連夏玲都舉手了。
眾叛親離,不對,隻是單純的被孤立而已。看來就連可愛的後輩也有背叛的一天,
絕望了,我對這個喜歡談論他人戀愛史的世界絕望了。
不,這時候用絕望先生的梗或許不太好。話說回來,根本就不可能會有戀愛史這種東西啊。
“要是你們覺得自小學開始就幾乎和朋友之類的東西絕緣的我會有戀愛史,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站了起來,選擇回房間看小說去。畢竟繼續下去的話,黑曆史會全部暴露出來的。
回房間的途中,我發現在一樓的夏江和羅山似乎在談論著些什麼,兩人的臉上都顯得有些不安。
006
那個樣子,應該是死了吧。
那副死了的樣子無論怎麼看都是已經死了。
那死絕的樣子也隻能是死了。
怎麼會這樣呢?
明明昨晚還好好的,不,正確來說是還活著。
可是,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副樣子?
已經死去的屍體擺出一副死去的樣子仿佛在說肉體的主人已經死去了。
完全不想見到呢。
有人在自己麵前死去,或者有屍體出現在自己麵前,都不想看到呢。
並不是因為討厭,隻是單純的不想看到而已。
另一個人明顯已經很慌亂了,因為好友的死亡,或者害怕著詛咒,到底是哪個呢。
又或者是說,這隻不過是在演戲。
在我到達太湖村的第四天,詛咒事件的第三個受害者出現了。
不,我想應該不能說是受害者才對,因為那個,估計有自殺的可能性。
早上七點五十分,我,秦風,夏玲,小光小姐,夏江五人都在一樓集合,準備吃早餐。大概五十五分開飯,然而羅山卻沒到,本來我們以為羅山隻是貪睡還沒醒來,又過了十多分鍾,後者還沒出現,結果也隻好由我去把他叫出來吃飯。
我走到三樓羅山的房間門口大聲喊了好幾次,可惜從門口卻沒有人出來,裏麵也沒有半點反應?難道是還睡得死死?應該不可能會這樣才對啊。
羅山住進這裏不過才第二天而已,就算晚上能夠安穩入睡,早上應該也是不會賴床的。當然,也不能排除羅山昨晚直到很晚才睡下,所以才沒醒來,作出如此判斷的我,向秦風他們說明了羅山可能還在睡覺的事。
隻是——
“不行啊,死魚眼小子。現在羅山可是隨時都有可能受到妖怪襲擊的人,不好好確認他真的還在睡覺是不行的。”
“嗯,我也覺得還是進房間去看看比較好。”夏江用不安的語氣說。
在眾人作出決定之後,秦風取出房間的備用鑰匙。接著,我們(我,秦風,夏江)打開了羅山的房門,並且看到了——
一副死掉了的樣子的羅山像死掉了般躺在地上。
看到這種情況,秦風立刻進入房間,並且將門給關起來。
門外的夏江則是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般,露出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痛苦的表情。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夏江口中喃喃說著。
大概過了兩分鍾,秦風從房間裏走出來,對我們說:“羅山已經死了。屋內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是有其他人進入這間房間的痕跡,唯一留下痕跡的現場,也隻能說明羅山是喝了保溫瓶裏的水而死去的。”
“死魚眼小子,快點報警,同時叫救護車,等等,隻報警就行,羅山的屍體我要帶去一個地方。”
呃,隻報警就行?喂,你要把屍體帶去哪裏啊,現在應該要保護現場才對吧。盡管我想這麼說,但還是先報了警。
在這期間,秦風將現場用手機拍照拍了個遍,然後他把手機扔給我,並拿走我的手機,帶著羅山的屍體出去了。
目睹一切的夏江似乎是受不了打擊,從看到羅山死去的時候,就停在門口,一動也不動了。
十多分鍾後,當地的警察終於趕到現場,並且向我發出了不少提問。而關於羅山的屍體被秦風帶走的事,警察卻沒有追究,可能是秦風已經向張宇刑警知會了些什麼吧。
結果,因為羅山的死亡,警察們折騰到下午三點多才回去,光是被問來問去,重複提問就讓我累得不行了。
下午四點三十三分,秦風回到了四層樓,並且帶回來了必要的信息——
羅山,淩晨五點左右服用過量安眠藥導致死亡,房間沒有他人存在過的痕跡,也就是說——自殺。
無論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找不出半點有用的線索。
什麼都沒有。
就算事件發生在我眼前,果然我還是什麼都做不到。
真是太不像樣了。
啊啊,我都開始懷疑自己來太湖村到底有什麼意義了。
——斑同學,請用力掐一下自己的大腿。
——所以說,我隻不過是為了戲弄你才讓你掐自己的大腿的。
——所謂行動之後才會產生的意義,其實是被人給強行裝上去的。
等等,關於夏啟的自殺——
受到詛咒了,第一個受到詛咒的夏啟,因為太過害怕,太過不安,一直受詛咒所折磨,結果——自殺了。
夏啟為了解脫,選擇了自殺。
這就是意義。
隻是,以上說的意義隻不過是人們擅自給行動添加進入的,因為合理,所以不被懷疑,並且被相信。
可是,人們為夏啟的行為所賦予的意義完全就是自己所想象出來的啊,但夏啟本身到底又是怎麼想的?
作為行為的真實意義,隻有行動者才能發現,而觀察者隻不過是作出感想而已。
不知道是科幻片還是小說中,似乎也有出現過類似觀察者的人物。觀察事物的本質,判斷其是否應該存在,作為意義來說,觀察者做的事確實有意義,但這也隻是對其本身而言。對於被觀察者來說,觀察者所做的完全就是毫無意義,甚至還可能給人添麻煩。
所以說,如果夏啟的自殺並非是為了讓自己從詛咒中得到解脫的話,或許我能賦予其一個更好的意義,作為實踐的設準,讓詛咒事件得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