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事可做,站在馬路邊看來往的行人,川流的車輛。百無聊賴的抽出一根煙點上。太陽已經偏西了,眼光照在對麵大樓的玻璃窗然後反射進我的眼裏,明晃晃的,有些刺眼。頭頂是高樓大廈,它們組成鋼筋混凝土的森林把藍色的天空切割成了不規則多邊形。馬路兩旁載著整齊到呆板的樹木,仿佛全無生命的建築。綠色的葉子沾滿了灰,像一個個肮髒的孩子,拉聳著頭。在我的眼裏中國的城市隻分為兩種,一種是大城市,一種是小城市。大城市無非就是占地麵積大一點房子修得高一點。中國的城市都一個德性,修得毫無特色可言。天津像北京,北京像香港,香港像紐約。那些富有特色的老建築都被推翻,廢墟之上拔地而起所謂的現代化建築。愚昧人們沾沾自喜津津樂道,因為我們離現代化又近了一步。我們家鄉有一個富有民族特色的小鎮,小橋,流水,青石街道。我去過幾次,感覺很好。後來又去了一次,發現那地方已經變得麵目全非,周圍全是些土氣的三層樓的洋房,和全國各地隨處可見的小城鎮別無二樣,雷同到了極點。我以為自己搞錯地方了,後來發現正是以前來過的那個小鎮。我十分驚訝,怎麼會變成這樣!一打聽才知道,原來當地政府發現小鎮雖然能吸引部分遊客,但是卻總達不到人山人海比肩接踵的程度。為了發展當地旅遊業推動經濟發展,鎮政府著眼未來長遠發展,大刀闊斧,大興土木,修路修房,大肆宣傳,笑容滿麵信心十足地等待四方遊客前來。但是他們等來的隻有西北風。我隻想說,***啊你們!人家來你們這裏難道就是為了看你們那些土裏土氣的三層小樓?!要看高樓大廈,他們隻要推開自家的窗戶,對麵就是。從此,我再也沒去過那個小鎮。
正在我想入非非的時候,忽然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扭頭一看,是陳青青。她手裏提著一個塑料袋。終於買東西了。
陳青青說:“你怎麼也抽煙啊?”
我看著手中的煙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我不知道怎麼跟她說。總不能告訴她我因為對一個女孩表白慘遭拒絕,黯然神傷之下學會了抽煙。
陳青青又說:“真搞不懂你們,煙有什麼好的,抽進去又吐出來,不覺得無聊嗎?而且又對身體不好。”
我說:“知道我為什麼要抽煙嗎?”
陳青青問:“為什麼?”
我說:“因為煙不乖,所以我要抽它。”
陳青青對我說的冷笑話嗤之以鼻。
電影差不多要開場了,陳青青也逛的盡興了。於是我們往電影院走去。路上居然又碰到了蕭蕭,當然,毫無意外的,還有那個四眼。當時他們迎麵朝我們走來,四眼在蕭蕭耳邊一個勁兒的不停的說話,說到動情之處忘乎所以的笑。而則蕭蕭默不作聲。我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和蕭蕭打招呼。蕭蕭也看見我了。越來越近了,怎麼辦?
正在我糾結的時候旁邊的陳青青竟然主動地和蕭蕭打招呼了。我十分驚訝地看著陳青青,不知她們兩個人是何時認識的。
陳青青問蕭蕭:“蕭蕭,你們也去看電影嗎?”
蕭蕭說:“嗯。”
陳青青高興地說:“太好了,我們也是,一起去看吧。”
蕭蕭點頭同意。
如此,我們四個便一起去看電影了。不過四眼顯然很不樂意我們打破了他和蕭蕭的兩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