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的櫻花鋪了一地的死亡,像粉色的雪。櫻花啊,她仍在用自己的屍體詮釋美。學校的保潔人員沒有將地上的櫻花掃走,因為他們知道那不是垃圾。
在食堂吃小炒的時候竟然碰到了柳青和秦莎莎。秦莎莎穿得很夏天,屬於引領潮流和眼球的前衛女生。和他們打過招呼後我指著柳青對陳青青說,你還認識他嗎。陳青青對著柳青的臉端詳研究了半天,然後得出一個結論,不認識。柳青不無失望假裝傷心的說,你的心裏就知道哲哥,哪還記得我啊。聽了柳青的無心之言我的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我偷偷看了一眼陳青青,她的有些微紅,看起來十分可愛。我們坐在一起吃飯,然後聊了一些小時候的事。因為聊得興起,竟然把秦莎莎冷落在一旁,她隻低頭悶悶不樂的吃飯。當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秦莎莎說吃飽了要走。柳青說等會兒。秦莎莎說,那你聊吧,我先走了。說著,還真轉身就走。柳青給我們賠笑著說,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下次再聊。說完跑著追上秦莎莎。我和陳青青麵麵相覷。
入春以來,梅雨頗多。長沙的天氣真的是天無三日晴,雨水充沛得像林黛玉的眼淚。很難想象十幾個經度外的西南正在鬧旱災。不知道老家的天氣怎麼樣,應該和此地無異吧。
小學學過一篇課文,叫《春雨沙沙》,像一首童謠,簡單明快。裏麵的春雨活潑可愛充滿希望。印象最深的是老家的春天。春雨帶著冬季的餘寒,在空中淅淅瀝瀝地斜飄著,煙雨朦朧中,穿著蓑衣低頭行走的農民,搖著尾巴反鄒的老黃牛,天邊外若隱若現的山巒,綠綠的稻田,狗吠雞鳴繞過層層雨簾幽幽的飄向遠方。這幅畫麵成了我記憶中永恒的瞬間,每每看見煙雨朦朧的雨季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
現在的我十分討厭下雨。尤其是春雨。春雨就像是情人之間的情話,永遠也講不完。空氣濕漉漉的讓我感覺十分不舒服,滴落的雨滴會濺濕我的褲腳,弄髒我白色的運動鞋。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趴在窗台上看窗外的煙雨朦朧,聽似乎永遠也不會結束的情話。
開學後我們寢室發生了一些變化。元霸購置了一台聯想電腦。從此,我們寢室就從電氣時代進入了信息時代。電腦是個好東西,可是元霸卻不拿好東西做好事。電腦於他而言就是把網吧轉移到了寢室。他從不用電腦幹正事,而用來玩遊戲泡吧吊美眉看****。當然,這對他來說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