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托嘴角帶著戲謔,冷冷的笑著,開口道:“嗬嗬,誰知道呢?我們林胡的大英雄阿古丹大君不也被你們中原人說成了膽小的懦夫麼?想來你們武王的英雄事跡也隻是你們吹噓出來的,實際上他也就是個懦夫,跟你一樣的懦夫、膽小鬼!”
李非魚身子蜷縮著,無助的哭著,卻還是爭執著道:“不是的,不是的,武王不是膽小鬼,我也不是,嗚嗚嗚……”
鐵托卻不管不顧,隻是冷著臉,緩緩的走到李非魚的身邊,一把托舉著李非魚的下巴,狠狠地往上抬起來。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李非魚,展現著他的強大,卻在看道李非魚臉頰上依然帶著的淚水的時候,極為惱火的一腳把李非魚踢飛,怒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每次哭都哭不出來女媧之淚呢?果然隻是個沒用的廢物!”
前段日子,薩滿大人在研究了李非魚三個月之後,隻是對大單於說:“女媧之淚太過奇特,若讓這個孩子眼淚流盡的話,興許能在某次哭泣中直接把女媧之淚流出來。隻不過,這孩子每哭一次,折壽十年,每月隻能哭一次,若是一月內哭過了,之後再哭其實就尋常了!當然,即便這樣,他的壽命也經不起一年的折騰,我的意思是,先養著,我再查查典籍。”
大單於背著手,在帳內走了一圈,麵無表情的說道:“那就封了他的心源,也方便等著薩滿查看典籍,找尋到取出女媧之淚的方法!當然,也得讓他天天繼續哭,萬一真能把女媧之淚哭出來,也免了薩滿一番累!”
大單於的話語傳出金帳之後,大單於之下五個兒子,輪流欺辱李非魚,而其餘貴族子女也在各自長輩的授意之下,隨著五位小世子天天欺辱李非魚,李非魚則因此成了一個典型的受氣包,日日以淚洗麵。
一個九歲大的孩子,瞬間被所有同年人孤立,而且,不僅僅是孤立,還有每天從早到晚無盡的欺辱。
那麼,這個孩子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呢?在大單於看來,這位大公子是沒有機會掌權的,一個被欺辱到如此地步而又終身不能掌權,那麼,他隻能成為一個廢人,當然,若是這樣的人有朝一日掌權,必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隻要讓這孩子在林胡長大,不管他是成為廢人,還是再度掌權,都隻會對林胡有利!
若不是五位世子中大世子牧雲別對李非魚的遭遇產生了一絲莫名的同情,從而讓李非魚緊繃的心神能夠得到相對的緩解,能在每月有那麼幾天時間可以得到相對的安穩。
那麼,一直受辱的李非魚,堂堂周室大公子,或許真就如同林胡大單於所想的那般,要麼從此成為一個真真正正的廢人,要麼便是會成了瘋子,對整個世界、對所有生靈產生濃濃的恨意,興許,某一日會選擇屠滅所有生靈,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希特勒似乎就是被這樣折騰出來的?)。
數息過後,一群人接近了,他們隻是淡淡的看著鐵托欺負李非魚,沒有任何言語,也沒有任何動作。
這些都是林胡的上等人的子嗣,是林胡人的貴族子弟。
待得鐵托停手之後,所有人隻是或麵無表情或厭惡的看著李非魚,看著他們眼中的懦夫、膽小鬼。
沒有太多譏諷欺辱的話語,實在是說的久了,已經不願再開口譏諷這膽小鬼了,那樣他們並不會有什麼快感,隻會被大世子罵作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