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七俠五義之竹映碧紗影(五十二)(1 / 2)

王仁湘搖搖頭:“他已死在墓中。”

顧雲蘇不知該說什麼,此事的結局實在太出人意料,隻好點了點頭。

“對了,姑娘將來有何打算?”

“我麼……”她嗬嗬一笑,“我打算退出江湖了。”

王仁湘一驚:“難道姑娘的傷……”

聽她這麼說,他立刻想到的便是她的傷難以痊愈。

“不、不,不是因為我的傷。”她澀然一笑,“隻是往日的我過於任性,竟從來未曾考慮到宇文公子。此番,他為了我……”她輕歎口氣,“往後,江湖上的事,好也罷,歹也罷,我都不想插手了,隻求他能好端端的。”

“大少爺的病?”

她搖了搖頭,並不說話。

“宇文大少爺人那麼好,定會吉人天相的,姑娘放寬心吧。”王仁湘安慰道,“若是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盡管開口,在下萬死不辭。”

“那就先行謝過了。”顧雲蘇笑道,“別的事我現下還想不到,不過下月的二十二,您一定記得來喝杯喜酒。”

“大少爺和姑娘……哈哈!真是恭喜恭喜!”王仁湘此時方知,起身拱手,朗聲笑道,“在下必來的,必來的!”

“多謝。”

送走王仁湘,顧雲蘇快步往墨離園走去,一蹦一蹦地,行至中途,便被薛大夫急聲喊住:“怎地說多少次都不聽?真真是和大少爺一個模子。你傷還未愈,不可大動!”

“不是有您這位神醫在麼。”她吐吐舌頭,笑道。

“你也知道我是神醫,又不是神仙!”薛大夫又好氣又好笑,“你的傷要是有個什麼反複,隻怕裏麵的那位……”他指指墨離園裏麵,“又不知要生出什麼事了!”

顧雲蘇微紅了臉,問道:“藥,他可都喝了?”

“喝了一碗,又嘔了半碗出來。”

看她頓時鬱鬱擔憂起來,薛大夫安慰道:“不著急,他的病總是要慢慢來的。”

“這次,我真是差點害死他!”想起這幾日,宇文昊柏為她的傷擔心得幾乎發病,她便自責不已。

“……現在無事就好。日後,莫再讓他擔心便是了。”

“他這病,究竟有沒有個根治的法子?”她不抱希望地問,其實心中知道若是有法子,以宇文世家的財力,一定早就治好了。

薛大夫良久不語……

“有法子是不是?”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她頓時喜道。

“雖然有法子,卻也是和沒法子一樣。”薛大夫低低歎道,“七葉槐花已找了七八年都未曾找到,若得了,也許大少爺便不用受這苦了。”

“七葉槐花?”顧雲蘇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花。

“不錯!大理曾進貢此花進宮,但二少爺派了許多人去大理尋,卻始終尋不到。老夫疑心這花根本不長在大理,卻不知究竟在何處才能找到。”

“大理雖然沒有,可既然是進貢之物,想必大內一定會有。”

“大內雖有,又有何用,皇上家的東西,如何弄得出來?”

顧雲蘇沉默片刻,目中光芒閃過,低聲自言自語道:“那也未必。”

到了宇文昊柏房中,正看見他皺著眉頭,想撐起身子……

她忙上前扶住他,嗔怪道:“你又不老老實實地躺著,起來做什麼?”

“躺了幾日,身子都僵了,我想起來坐坐。”他看著她道,“你倒來說我,薛大夫說你傷未痊愈,不可亂動,怎地看你每天都跑來跑去的?快坐下來歇歇。”宇文昊柏也不勉強,隻怕她站久了身子吃不消。

顧雲蘇依言坐下,一陣秋風從窗口吹入,她大病初愈,未免畏寒,索性脫了鞋子,利利索索地鑽到他的被子裏……

畢竟是在大白日裏,宇文昊柏見她在自己的懷中窩得舒服,也就不說什麼,臉卻微微有些發燙。

“王教頭來過了。”她輕輕道。

“哦。”

“想想,這金縷玉衣還真是害人不淺,最後王瑞和劉思危不都是因之而死,唉……”

宇文昊柏輕歎口氣,摟了摟她。

“王瑞覺得欠他母子二人,便為把金縷玉衣給他,要殺王教頭;而其後劉思危更為了獨霸玉衣,想把自己的爹爹關死在墓中,你說說,大家是不是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