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帶著我上前,林炎看出來我的心不在焉,代替我同許爺爺說了好一會話,許爺爺不能喝酒,見我有些心不在焉才笑著開口,“陪我這個老頭子確實挺無趣的,你帶著夏至和其他小輩們聚聚,否則夏至過後又該埋怨我了。”
我回過神不好意思的笑道,“許爺爺就會取笑我,我什麼時候埋怨過您?”
許爺爺揮了揮手林炎才禮數周道的點點頭拉著我去了別處。
賓客裏不少人認識林炎,林炎要一一應付,我抽了空小聲的和他交代一句,轉身四顧總算在樓梯旁的角落裏看到了王子。
角落裏異常安靜,除了細微的音樂聲之外似乎再無其他的聲音,王子有些心不在焉,晃著手裏的高腳杯慢騰騰的,似乎與這裏格格不入。
我走過去的時候王子收回目光衝我揚了揚杯子,我說,“你不該來這裏。”
“我不想來的,”王子低著頭,近乎專注的盯著酒杯裏晃動的紅酒,“他硬要拉著我來,我有什麼辦法呢?”
我抿著嘴角看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開口,“我不管你在他身邊有什麼企圖,今天許爺爺在場你不能亂來。”
王子輕笑一聲,“我為什麼要亂來,他要訂婚了我開心還來不及。”
王子眼底的輕佻並無異樣,我卻難得的覺得怪異,僵著嘴角開口,“你明白就好。”
“他對你好嗎?”
我順著王子的目光看過去,林炎身量略高,站在人群裏一眼便能看到,似是感覺到我在看他,側著頭看我一眼,我握緊了手裏的高腳杯,抿了抿嘴才開口,“怎麼我看起來不幸福嗎?”
“你別誤會,我對男人沒興趣,我隻是好奇,你們看起來並不般配。”
我偏頭看他,王子靠著牆似乎有些慵懶,漫不經心的晃著手裏的高腳杯,連嘴角的笑意都帶了幾分漫不經心,我卻陡然間脊背發涼。
我沒有接話,往林炎的方向看過去才發覺連褚浩和陸南也來了,見我看過去舉了舉杯子,我抬抬手抿了口酒,褚浩少見的帶了眼鏡看不出異樣,我卻看到了陸南不同往常的眯了眯眼。
許是女人天生的直覺太恐怖,我偏頭看看身邊的王子半晌方才把脊背竄起來的涼意壓下去,裝作漫不經心的開口,“你和鳴子怎麼認識的?”
“我去過後宮。”
“哦。”我抿了口酒,許鳴開的後宮的還是知道的,雖然我並未踏足卻也多多少少知道些情況。
“我還以為你接下來會問,你愛不愛他?”王子挑著嘴角慢騰騰的開口。
“那你愛不愛他?”
“不愛。”王子直截了當的開口,連半秒的遲疑都沒有。
我聞言眼角一跳,手裏的杯子險些掉下去,王子似乎察覺到我的異樣,偏頭似乎有些嘲諷,“怎麼他沒告訴你嗎?”
“什麼?”我皺皺眉,直覺告訴我不要接話,可是我還是開了口。
“他在給我調的酒裏下了藥,趁機上了我,於是我和他在一起了。”我尚未反應過來又聽見王子的聲音,“夏至,如果是你,你會愛一個強、奸、犯嗎?”
“不可能。”我幾乎是不假思索,“鳴子不會做這種事情。”
王子輕笑出聲,“夏至,你看我像彎的嗎?”我盯著他,“在遇見他之前,我有女朋友,去後宮不過是同朋友打的一個賭,後來的事情你知道嗎?我把自己賠進去了,他把我囚禁起來不讓我出門,和你見麵是我和他在一起之後的第一次出門,你知道和一個男人日日做、愛有多惡心嗎?”
我驚在原地無法動彈,又聽見王子湊得極近在我耳邊開口,“夏至,我實話告訴你,和許鳴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惡心的想吐。”
“夏至。”林炎的聲音像一根救命稻草,我猛地抬起頭,林炎站在我身邊,西裝筆挺高傲的不容侵犯,我才猛然清醒過來,挽上他的手臂才驚覺我的指尖還在顫抖。
“陸四兒說有事找你,讓你過去一趟。”
“……好。”我回頭看看陸南,陸南端著酒和褚浩站在一起,見我回頭還笑了笑,我緊了緊手裏林炎的衣服,“你跟我一塊過去,我覺得他倆焉兒壞肯定沒什麼好事找我。”
林炎低頭看我,“好。”
我不知道為什麼,直覺讓我不能放任林炎和王子單獨呆在一起,那種想想都覺得脊背發涼的恐怖感覺,我手心裏滿滿的冷汗,攥緊了林炎的西裝才勉強止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