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是我的前夫,我們是一九七七年十月領的證,那年才十七,本來不給領證的,說沒有到結婚年齡,是媽媽拿著烈屬的牌子,到公社民政股一鬧,結果,證就領了,一九七八年一月又領了離婚證,為什麼呢?因為安之與想參加高考,結過婚的不準參加參加高考,
不過,我們雖然離婚了,還是以夫妻名義生活在一起·,一九七八年,安之與真的考上了大學,那時候安之與的爸媽還都在五·七幹校勞動,到了放寒假的時候,安之與還是回到我們家過年,
安之與一到我家的那個晚上,我們家的鄰居青蛙嘴,樣品,次品,美國旅社都來了,其實,我最不喜歡青蛙嘴,她的嘴快,誰有點兒事,一會兒就傳滿了一個生產大隊,她的嘴損,誰家有個缺點,她就會掛在嘴邊說,她還說過我媽是尼姑,我小時候還咬過她。
秀華的丈夫叫安之與,是個省城下放到代兒莊的知識青年,安之與是一九七二年下放到代兒莊的,那一年,時秀華剛剛十二歲,還是個小學生。有幸參加了歡迎知識青年插隊到農村的慶祝儀式,時秀華是花鼓隊成員,花鼓隊六個男孩六個女孩,一共十二人
那一天一共來了十個知識青年,五男五女。安之與是其中一個,歡迎儀式結束時,安之與走到時秀華麵前,也許是眼緣把,就問時秀華,安之與彎下腰,親切地問:“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大哥哥,我叫時秀華,”
“好名字,人長得也好看。怪俊氣的。”
話剛說完,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嘴女人走了進來:“什麼人養的?能不俊?”
知青們奇怪:“他媽媽很有名氣?”
“那當然,方圓幾十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幾個女知青連忙問:“她媽幹什麼的?”
“什麼都不幹,她也不能幹什麼,一個尼姑能幹什麼?”
“尼姑?尼姑還養孩子?”一個女知青有些吃驚,
誰知道,女知青的話音還沒有落音,時秀華發怒了,說一句:“青蛙嘴,你才是尼姑?”衝上去抓住那個中年婦女的手,張開嘴巴就咬下去,不鬆口,
那個叫青蛙嘴的女人嚎叫起來:“你這個小蹄子,敢咬我,我打死你,”時秀華咬住的是左手,青蛙嘴右手又舉起來,安之與一步上前,抓住了青蛙嘴的右手:“你不能打她,”
青蛙嘴連忙說:“他還咬著我的手呢,”
安之與輕言慢語的說:“小妹妹,你鬆開她的手,有話慢慢說,不要咬人嗎嘛?”
“我沒咬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