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馬屁卻拍到了馬腳上。丁浩臉色一沉,道:“來到螣蛇淵是讓你們來曆練的不是讓你來喝茶的,你看看你那個熊樣!”語氣嚴厲,直接嚇得這名弟子閉上了嘴。
不過丁浩顯然不想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我沒時間跟你扯這個,我問你,你們營地裏的人呢,怎麼就你一個?”
“…他們都去參加大會去了,我被留下來看營地。”弟子見馬屁拍臭了,頓時臉色變得哭喪起來。
“大會,什麼大會?”
“是盧千銘師兄與大螣蛇宮的人一起開的大會。”弟子答道。
“盧千銘?莫非不是針對那個‘崢’?”丁浩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問道。
“對對,總管,你不知道,這個崢實在是太過分了。他一個外來人,單是闖我們螣蛇宮禁地,就已經是大罪了。而且這小子不光犯了這一條,聽說他還使用卑鄙手段逼瘋了王緒師兄,另一個胖寶師兄失蹤,似乎也是他動的手。”
“什麼,不是盧千銘發布重大懸賞追緝他麼,一個被通緝的人,怎麼還有膽子陷害別人?不會又是盧千銘的誣陷吧?”洛柔顯然知道盧千銘是個什麼脾氣,冷聲道。
“小姐您這話可說的不對,這小子挑釁我們螣蛇宮頭上來,小姐您可不能幫外人說話了。“
“你大膽!”洛柔眼睛一瞪,就要發作。卻被丁浩阻攔了下來,“都別吵了,他們開會的地方在哪裏,我過去看看。”
……
一處山峰之上,擠滿了人。
小騰蛇宮的人座無虛席,大螣蛇宮的人也基本上都到了場。盧千銘派出的使者告訴他們‘要捍衛螣蛇宮的尊嚴開一場大會’這等要事,無疑將一頂大帽子直接扣了下來,大螣蛇宮的這些人迫於壓力也不敢不來。
廣場中央,王緒的屍體放置在地上。那張被盧千銘攥成紙團的血書,又被重新展開,放在了王緒的胸前,仿佛是死前遺書。
王緒這家夥在小騰蛇宮宮裏混的有些名聲,不少大螣蛇宮的人,也隱隱聽說過這個人。目前人們看到了他的屍體,尤其是屍體上遺存的那些慘烈痕跡,一個個暗暗心驚。
“看來這家夥死之前經曆了不少痛苦和折磨啊。”底下的弟子們議論紛紛。
“這家夥生前也不是什麼好人,如今如此下場,隻能說天道輪回。”也有弟子開始暗暗幸災樂禍。
盧千銘站在人群的正中央,身邊是小騰蛇宮弟子中的那幾個佼佼者,水霧堂堂主霍浩遠,回春人費生,還有雷鳴堂的堂主雷暴。
他的對麵,幾位大螣蛇宮的精英弟子也都到了場,那天與盧千銘險些動手的李明龍,還有火龍堂,一個一頭紅發的漢子,據說有一半的血統來自妖族,導致發色與正常的人類有所不同。
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場,不少人心裏也大概肯定不是件小事。
李明龍見到地上躺著一個死人,似乎看上去還有點眼熟,心裏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便開口問盧千銘,“今個你把我們叫來,究竟怎麼回事,這個躺在地上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