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兮一畢業就出國了。在國外呆了一年半左右,期間去過英國,法國和意大利。在國外期間她還認識了現在的助手張姐。四年前倆人一起回國,還帶了一個男孩。男孩名叫雲湧。”
“你是說她有孩子了?誰的種?”蔣天昊吃驚地打斷他。
“好像是的,雲湧叫她‘媽媽’。”
“你說清楚。她在國外結婚了?老公是誰?”蔣天昊的聲音突然變冷,目光犀利。
程峰知道這是暴風雨要來臨前的征兆,不敢怠慢,連忙解釋清楚:“她沒有老公。她簽證上顯示是未婚。對外她也沒有宣稱這件事,而且也沒有公布有孩子。目前還不確定孩子是不是她的。我正在搜集倆人的DNA樣本,一有結果馬上通知您。”
“盡快。”蔣天昊得知雲兮沒有結婚,語氣緩和不少。
“是。回國之後她一直住在W市的郊區,和現在的助理張姐在一起。W市也是張助理的家鄉。起初,倆人靠打散工度日,生活過的很拮據。三年前她出了一本書叫《水深火熱》,一出版就大賣。今年上半年她又出了另一本書叫《往事如煙》,這本書的口碑也不錯,據說要改編成電影。”
“W市,不就是我們鄰省的城市嗎?原來她一直就在附近,我卻不知道。既然早在三年前她就出書了,你為什麼遲遲沒有她的消息?我不是早就囑咐你要把她找出來嗎?!”三年前就有動靜而他卻什麼都不知道,他有理由發怒。
“是這樣的老板,三年前雖然她書賣得不錯,不過她一直沒有現身,加之她一直用的是筆名--雲非雲,所以沒有人知道她的真麵目。也就是今年為了配合拍電影,她既是小說的原創又是電影的編劇,她才決定現身宣傳。我也是前幾天才得知她出現的消息。這幾日一直在查,還沒來得及跟您彙報,您正好打電話給我,我就過來了。”程峰急忙解釋,一身冷汗。
算他夠機靈,躲過了這一劫。
“她在C市的行程安排呢?”蔣天昊問。
“今天是周四。她明晚下榻君豪酒店,周六上午是現場簽售會,周六晚參加C市電台的直播錄製,周日回去。這是她的行程具體時間安排,請您過目。”程峰說完畢恭畢敬地呈上雲兮的行程表。
“很好。你去聯係這次活動的主辦方,想辦法把雲兮下榻的賓館改在我們旗下的天宇國際大酒店。”蔣天昊看著雲兮的行程表,頭也不抬地發布命令。
程峰一聽,下巴差點落地:“這……老板,這主辦方的海報早就出了,上麵清清楚楚地印著君豪國際大酒店,現在臨時找他們改活動定點,恐怕他們不會願意。”
“他們不願意,你不會想辦法讓他們願意啊。不惜一切代價,必須做到。否則後果你看著辦。”蔣天昊隻管發布命令,至於執行者的難處那不是他考慮的範疇。
攤上這樣無理加任性的老板,程峰也是醉了。他隻好馬上行動,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那現在她的身邊有沒有其他的男人?”蔣天昊問的是程峰,眼神卻四處遊蕩,假裝很隨意。
說到現在,這恐怕才是老板最關心地事吧。還沒見過老板局促不安的時候,他可不能放棄現在這個大好機會。
程峰心裏一陣好笑,不過他還是稍顯遲疑地說:“這個……”
蔣天昊一著急,“嗖”的起身,瞪著程峰,目光瘮人,厲聲問道:“難道她……”
老板的玩笑可不是好開的。程峰看他那樣就知道自己找錯了時機。為了避免他對自己身心的摧殘,趕緊收手才是上上策,他慌忙打斷他:“沒有沒有。這麼多年來她身邊隻有張姐。額,如果她不是同性戀的話,那她身邊絕對沒人。”程峰很肯定。
“晚上回家做100俯臥撐,發視頻給我。現在,滾,立刻,馬上。”
圖一時口舌之快,這下玩笑開大了,都怪自己的這張破嘴。程峰懊惱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轉身走了。
雲湧?蔣天昊陷入沉思。既然叫雲湧,莫非真是她的孩子?難道她一出國就交了男友還生了孩子?若真是這樣,那她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些。她這麼快就把自己給忘了,枉費自已還曾為她尋死覓活,太可笑!難怪奶奶說出身卑賤的女人最惡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不過萬一不是呢?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等DNA結果出來,答案自會揭分曉。
可她要是真的拿了奶奶的五百萬,還跑到國外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那就別怪自己無情。
看來今天心煩意亂的狀態實在不適合再和梅雅見麵,免得被她看出什麼端倪。蔣天昊拿出電話,撥出號碼,取消了他和梅雅晚上的安排。梅雅沒過多追問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