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破天荒的事情,平時誰見過這位全縣醫術最高的主任級醫師值夜班,今天卻主動請櫻。夜裏薛主任真是精力旺盛,不停的替化龍做各處檢查、按摩。
姐妹五人分兩批,一批休息,一批陪薛主任,為他擦汗,倒茶,陪他聊天,一邊照應弟弟,護士倒無事可做。一夜正常,次早辦出院手續,司機一早便把車子開來,並遞上石父帶來的三百元錢。慧婷怎麼也不要,自己拿錢替弟弟結了帳。謝別了院長、主任,上車回家。
到了家門口,慧婷先扶弟弟進了書房,要他躺下休息,然後姐妹們去梳洗換衣,忙了一陣吃午飯。
飯後,吉中豪說,龍弟已經大好,平安回來。我們都是吃國家飯的人,身不由已。我看這樣,我們男人先回去上班,順便替她姐妹們請假,讓她們留下來,到龍弟完全康複再回單位,順便幫父母把事處理一下。襟兄弟齊聲說好。
過了下晌,天氣轉點涼,五人收拾準備動身,少不得五對夫妻殷殷話別,互道安好。
姐妹五人又回到大院,閑談了一會,便吃了晚飯。大姐對素娥說:今晚弟妹照應化龍,我姐妹到父母房中有點事。
素娥心中明白,這是石家的內政會議,也是關係到她趙素娥今後命運的一次重要會議。她收拾了碗筷,來到丈夫房中,問:化龍,你感覺怎樣?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化龍轉頭不答,又送杯茶過來,化龍還是不接。素娥想了想,歎了口氣,放下杯子,回到臥房。
此刻的趙素娥,蜷曲著雙腿,斜倚床上,無思無想,頭腦一片空白,她在等待著判官的宣判,她在等待著命運的來臨。多麼可憐的女人,由於缺少社會知識,文化水平,沒有後天的教育,主宰不了自己的命運。她似乎主意已定,如果決定她離婚,她別無選擇,跳進太湖,自了殘身。如果決定她不離婚,她心甘情願,做牛做馬,服侍石家大小人一輩子。這兩種選擇都是那麼的淒慘、悲涼。
有很大一部分人,如果遇到這兩種選擇,寧可不選後者。但趙素娥卻不這樣想,如果是後者,她就非常幸福了。所以,這幸福兩個字,是沒有定量和標準的。
同樣是二十多歲的女人,同樣是天地間的生靈。石慧婷不但主宰了自己,還能使一個副縣長的丈夫在裙下稱臣,唯命是從。不但如此,還不知有多少人在看她的臉色行事,而趙素娥不但主宰不了一個文弱書生的丈夫,還主宰不了自己。
同樣都是女人,趙素娥一生不敢發一次怒,不敢驅策他人;而石慧婷隨時可以發怒,別人還得笑臉相迎。天下就是這樣的不公,社會也是這樣的不平,這怪什麼呢?
怪隻能怪後天的教育與社會知識的不同,這就決定了兩個同樣的人是兩個不同的命運。一個有知識,一個有閱曆,有膽量的人,就能牢牢掌握做人的主動權。一個生於落後的農村,沒有受過教育,沒有社會常識,就隻能靠命運來支配自己,而無力反抗。。
因此,趙素娥就這樣倚在床上,等待著命運的到來。。
且說石家五姐妹抱著同樣的心事,來到石父母房中,齊齊坐下。大姐首先發話問:爸爸,這次我們姐妹回來,對龍弟這次突然發生的意外感到奇怪。現在我們想弄明白弟弟的病因,請二佬如實告訴我們。。
慧婷接著說:據我觀察,化龍和素娥夫妻不和,是不是吵架了,以後你為了護媳婦,才打了化龍?不知石父如何回答,下次才能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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