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最後,以戴瑤把我一頓臭訓為結局。確切的說,是被戴瑤徹底的鄙視加無視為結局。
那天過後,我就沒怎麼和尚瑾聯係過,雖然我已經不大記得和他爭吵的具體的情況,(沒辦法,誰叫我是一個健忘的人呢?)可能在我脆弱的內心深處始終對於尚瑾還是心裏有些許的隔閡的吧。就算沒有這次的爭吵,就算沒有這次的矛盾。我想,我們故事的最後也還是會不歡而散吧。因為我無法容忍一個,這樣自大得不可一世的人融入我的世界。因為我無法忍受一個不顧別人的經曆和感受就任意誹謗和詆毀別人感情的人。
或許,更確切的說,可能我內心深處對齊傲那份破碎的感情,還有一絲愚鈍的堅持和忠貞。明明知道這是錯,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知道不值得,但是還是會倔強的去堅守。因為心中的不甘心?還是因為那是我第一次的悸動?還是因為我壓根兒就放不下?
“小舒,你電話響了。”當我滿麵泡沫地站在洗浴間的大池前,坐在寢室的戴瑤嘶聲力竭地叫道。我搖搖頭,趕忙衝幹淨臉,向寢室小跑過去。戴瑤這丫頭的獅吼功見長啊,由於我們這棟寢室樓是學校建校時的早期建築,也由於我們這屆擴招的原因,我們這群娃也就有幸的享受到了早期大學女生寢室的待遇。
你想想,當陽光浸滿晨露掛在枝頭,百鳥輕鳴的時候。大批女生衣著不整地爭先恐後,如狼似虎的搶占浴池,一群袒胸露背的美女,成群結隊的在廁所等候的場景是何等的壯觀啊。用戴瑤的話來說就是,美女和野獸其實也是一念之間啊。所以你想想,戴瑤的聲音能夠成功通過這層層的阻隔,順利的傳達到我的耳膜,是不是不可思議呢?
話說,聲音是無形的,可是人確實實體啊。所以,當我曆盡千辛萬苦回到寢室的時候,電話已經掛斷很久了。而戴瑤那丫頭還在那抱怨說我慢,老天啊,我確實是被冤枉的啊。
當我拿起手機的時候,未接裏麵顯示阮暖。我腦海中問好迭起,這丫頭給我打電話幹嘛?難道是想我了?
我舉起電話,長歎著為我的電話費哀悼了數聲後,回撥了過去。
“喂,阮暖,你剛剛打我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小舒,你最近好嗎?”阮暖動聽的嗓音帶著些許的低沉,仿佛是被烏雲籠罩著的太陽,有一種讓人有一種朦朧的夢幻。難道是因為我們太久沒聯係,才會讓我產生這樣的錯覺嗎?我渾身一震,我感覺我現在怎麼彌漫著一股色狼的味道啊。
“嗬嗬,我現在很好啊。”我摸著腦袋敷衍地笑道。
“嗬嗬,那就好。”電話那頭的阮暖也同樣敷衍的笑道,“小舒,你最近和齊傲有聯係嗎?齊傲他......”她的聲音透著些許的黯然。
我微微一怔,‘齊傲’,這兩個陌生而熟悉的字眼,在我的心底沉澱了多久,我有多久沒有認真念想起過這個我曾經一向到就會心痛的名字,我也有多久沒有和他聯係。而阮暖這時給我打電話問齊傲的問題,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出了問題,還是懷疑我仍在勾搭齊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