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初春的陽光下,嫩綠的小草在和煦的春風中搖擺,細小的粉塵如同是春天化作的精靈在春風中飄然起舞。
齊傲坐在我的身側,手裏翻閱著新發的數學課本,微風如同是調皮的孩子,撩起他額前的碎發。我偷偷的注視著他的側臉,看著這個我窺覬3年的男孩,柔順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粉紅的嘴唇,好看的下巴,在溫暖的陽光下,顯得安靜而溫柔,早春清晨的水汽飄蕩在空中,透著有幾分的不真切,他就如同是掉落人間的天使。
齊傲像是發覺我呆傻的目光,轉過頭,用手中的數學書輕輕的敲打我的頭,微笑寵溺地說,“小舒,你在看什麼呢?”他的笑容帶著陽光的溫度,讓我有一瞬間的驚豔和心動。
突然,我好像聽見戴瑤那鬼哭狼嚎的聲音了“言小舒,你這頭豬快醒醒。”難道是我和她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無時無刻都有一種她在身邊的幻覺?居然連這麼溫馨浪漫的時刻,都會不自覺出現她的聲音?但是,戴瑤,你能不能晚點出現啊?人家真的好想和齊傲單獨呆一會啊。
“醫生,不是說隻是皮外傷嗎?怎麼她在那裏一直傻笑啊,不會撞成白癡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用說,還是戴瑤的聲音。
“不會吧?她來的時候就腿上帶點傷,頭一點問題都沒有啊,我還沒聽過被自行車撞成腦震蕩的病例啊。
你讓開,讓我來看看。”另一個不和諧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
迷茫間,感覺好像有人拔開我的眼皮,TMD,這誰啊,這麼討厭,好不容易做個美夢,還總是來搗亂,還讓不讓人活啊。我憤恨的睜開雙眼,我身前的白衣人一驚,向後連退兩步。
我不悅的皺眉,環顧四周,好像有點什麼不一樣的感覺。我摸摸頭,呆呆的望著眼前,我唯一認識的一張臉,“戴瑤,我們寢室什麼時候和醫院一個裝修格調了啊?”
戴瑤指著我這顆被她稱為形狀奇特的豬頭,恨鐵不成鋼的對我吼道:“你這隻豬,要不是我親眼看見你被自行車撞的,我還真的會以為你是被豬撞的呢!”我驚奇的發現,戴瑤那張妖嬈得人神共憤的臉變形了。雖然變形了,但是仍舊漂亮的令人嫉妒,配上振聾發聵的聲音真是相得益彰,錦上添花,讓人耳目一新,神經為之一振。
“戴瑤,我頭有點暈。”我用我最天真無邪清澈的大眼睛,眼眶中的眼淚噴薄欲出,帶著股我見猶憐的委屈和羞怯,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可憐巴巴的望著戴瑤。
“我看看是怎麼了”戴瑤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他媽一樣飛撲到我麵前,“還有哪裏不舒服”,她帶著急切的嗓音對我說,手裏不停翻轉著我的這顆碩大的頭。
“戴瑤,我餓了……”我委屈的說道,沙啞的嗓音帶著股令人憐惜的泫然欲泣。這丫頭簡直就把我可憐的小腦袋當籃球一樣翻轉了,就差來個花式投籃了。這時身邊的那個白衣天使,似乎也看不下去戴瑤對我脆弱的小腦袋胡作非為,揮揮她雪白的衣袖,不悅的說,“沒有什麼大問題,你們可以走了。”我感激的看著白衣天使,就差眼淚汪汪了。要是再讓戴瑤這樣的翻轉下去,我不能保證我的腦袋還是這樣的水靈了。
戴瑤聽完,拉著我的手說,“小舒,走,我今天請你吃水煮魚,慶祝你劫後餘生,改頭換麵,重新做人。”戴瑤用詞總是這樣的標新立異,獨樹一幟。
忽然,她身體一頓,看著我神情嚴肅的說,“但是在那之前,我們要好好處理一下某位險些給人民生命安全帶來危害的危險分子。”說完,戴瑤身形一閃,露出斜靠在門外的一男孩。因為是逆著光,我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