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難掩往事(1 / 2)

當坐上飛往曼穀的飛機時,王警官提著的心,稍微輕鬆了一點。

座位旁的小護士心情沉重地坐著,王警官猶豫後,開口:“見過幾次了,但是我不知該怎麼稱呼你比較好?”

小護士淺笑了一下,“叫我歐陽吧,王警官。”

“歐陽?”王警官明顯疑惑的語氣。

難道她是淩霈容的表妹——歐陽地?

“是的,我是筆記裏的歐陽地。”歐陽仍然禮貌的回應。

“是你,”王警官停頓了下,“沒想到,真的沒想到。那,我方便問些讓我很疑惑的事情嗎?因為我現在心中有很多困惑的事情。”

王警官征求似地望著歐陽。

歐陽眼睛低垂了,輕輕地點頭道:“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的。我如果知道,都會告訴你的,王警官。”

“我現在不算警官了,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大春。這樣方便很多。”王警官商量道。

“好。”那邊也是輕輕的。

“那歐陽,我現在想先知道,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不是應該在昆明嗎?”王警官欲言又止。

歐陽轉頭看了王警官一眼,環顧四周,空姐都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她緩緩開口:“我母親,也就是霈容的姑姑,在我護校畢業的第二年就故去了。她走之後,我就搬到上海和我舅舅舅媽住,也就是在霈容家生活。”

王警官安慰地拍著她的肩。

“我沒事的,因為舅舅舅媽對我像親生女兒一樣,在上海,我得到了很多關懷和愛。”她淺笑著。

“那,衛小姐其實就是淩霈容,你的表姐,對吧?”王警官還是想親自確定。

她點頭,“是的。”

王警官後靠在了座位上。

“那她恢複記憶了嗎?她得的是什麼病?還有那個日記本是她寫的嗎?為什麼她和江子臻鬧翻了?為什麼她知道江子臻一案的真相?為什麼——”王警官不停地發問,直到眺見歐陽平靜而從容的臉,放佛她一直都知道他要問什麼事情。他停下來等待著歐陽的回複。

“大春哥,你想知道的,我慢慢地講給你聽吧!”歐陽望著過道前麵的紅地毯空地,過去的往事一幕幕在眼前翻開,娓娓道來。

2001年大一的寒假,霈容告訴父母要留校,不回來了。

淩爸媽想著回到上海也是個傷心地,孩子也大了,讓她自由地在社會上鍛煉下也無妨,就同意了。

春節之後,淩姑姑的病已經很嚴重了,醫生說:“病人身體底子弱,簡單的感冒反反複複地拖成了肺炎。”

淩爸爸很生氣,醫生一定沒有好好地跟進治療自己的妹妹。

但淩姑姑卻看得很開,人生總歸是要離別的。

鴛鴦隻剩下一隻,一直堅持下去的信念就沒有那麼大了。

3月的時候,姑姑撒手去了。

這對霈容的打擊很大,因為她沒有想過,姑姑會這麼突然的離去。

她請了假,子臻陪著她奔赴雲南。

故鄉的一切,還是那麼熟悉,人卻不在了。

在姑姑的葬禮上,淩爸爸,淩媽媽,淩叔叔和皓成哥都在,子臻也讓他們不小的震驚了。

但是子臻很懂事地跟著眾人一起幫忙,前後忙碌著。

瘦弱單薄的歐陽地泣不成聲,霈輝懂事地守在歐陽的身邊,乖乖地靠在歐陽表姐的懷裏。

霈容的心也揪著疼,人生瞬息萬變,一定要珍惜眼前人。

所有親戚都來了,大家聚在一起緬懷。

楊豆花也忙前忙後地給親戚們倒茶遞煙,厚道的人總人情味十足。

靈堂前,照片裏的姑姑依舊笑的那麼親切。

歐陽說,媽媽最後的心願是把姑父的骨灰取回來,合葬在山上。

淩爸爸他們都同意了。

5天之後,淩健洲就將姐夫的骨灰從廣東取來了。馮拓梅將那盒骨灰仔細地撒在淩姑姑的四周。

她等了這個男人太久了。

當車載著棺材抵達墳山後,8個青壯的男子幫著抬棺材上山。

下葬後,霈容他們給姑姑燒了紙錢。

淩媽媽看著碑前傷心不止的孩子們,安慰道:“以前,你們的姑姑很愛笑。那時我剛嫁到你們家,很害怕做事不討你們奶奶的喜歡,特別是家務事。但每次我做錯了什麼,你們姑姑都主動去承認是她做的,幫我挨下婆婆的批評。而且不論你們奶奶說的再嚴厲,她都笑著說會改。事後還笑著安慰我,這些錯事,她以前常犯,沒關係的。所以在這裏,你們不要再哭了,笑著送姑姑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