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薛義經曆了不少詭異的事故,但此時麵對突然又湊近的鬼臉還是嚇得夠嗆,強製自己保持鎮定,穆連城離他最近,第一時間伸出援手。那張惡心的臉一接觸到金屬棒頂端的光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事吧?”穆連城警惕地靠近薛義,三個人自發將沒什麼戰鬥力的薛義圍在中間。薛義驚魂未定地吐出一口濁氣,蒼白著臉搖了搖頭。
這剛開始,都隻是嚇嚇他們,並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攻擊。薛義仔細觀察了四周,確定沒有什麼異常之後四個人緩緩向二樓移動。
果然是在二樓。四人剛到樓梯口二樓的一間臥室哐當一聲自動打開,隨即一張兒童床直直從臥室撞出來,將臥室狹窄的門框撞的木屑飛起,四人倒退幾步那張床翻滾著正好在四人腳邊停下,豎起來擋住了前進的道路,四人嚐試著推了推卻推不動這張床。幸好樓梯口還是比較寬的,靠牆留出了一條狹窄的空隙,身材嬌小的穆流光正好可以從空隙中擠過去,而其餘人隻能從上方翻過來。
這導致了穆連城等人比她晚一步,即使第一個翻過來的穆連城速度不慢,他落地的一瞬間穆流光突然消失在他麵前。
“穆哥?”薛義最後一個翻過來,看到穆連城和穆天的臉色都不太好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少了一個人。
與此同時,穆流光正靠著牆壁緩緩前行,直到感應到四周的空氣逐漸稀薄,轉頭道:“我們先清理一下,我能感覺到已經離它很近了。”話音剛落,“穆連城”搖了搖頭,一意孤行繼續向前。穆流光一著急拉住了他的手,但又在拉住的那一刻被冰冷刺痛,猛地鬆開了手。
穆流光愣住,同時身後的“穆天”和“薛義”略過了她跟上“穆連城”,三人拐進了走廊右側的第一個房間。
奇怪——這三個人是魔怔了嗎?穆流光腦中極快的閃過一個熟悉的畫麵,雖覺情況不對但還是慢吞吞地跟著三人進入了房間。
房間裏幾乎被搬空了,昏暗的燈光下隻有一座年代久遠的雕塑立在房間中央。這座雕塑雕刻在一塊完整的大理石上,由身著長袍的聖母和懷中躺著一具脆弱而裸露的身軀所組成,聖母長袍上重重疊疊的褶皺雕刻得十分清晰。穆流光順著雕塑向上看去,聖母的美麗的臉龐上帶著一抹溫柔。
穆流光忽然向後退了一步,身側“穆連城”手中的金屬棒擦著她的胳膊砸到地上,一擊不成,“穆連城”的眼珠僵硬地轉動,再次舉起武器鎖定穆流光。穆流光意識到自己恐怕是被孤立了,眼前的“穆連城”三人甚至已經不再維持它的外貌了,周身洶湧而出的鬼氣遮也遮不住。
漸漸地,穆流光被圍到了牆角,手中的武器也被打落,不過“穆連城”等也被穆流光消耗著鬼力,它們的靈體已然變得透明。穆流光憑著身上符咒的加成速度變快不少,輕鬆從包圍中突出,無意中抬頭一看,雕塑中的聖母麵部扭曲,全然沒有了方才的美麗溫柔。
它就在那裏!穆流光心裏明了,毫不憐惜地將手中的符咒全都撒了出去,一遇到符咒三人立馬被逼著後退,穆流光趁機撿起打鬥中掉落的金屬棒奮力朝雕塑擲去。
帶著靈光的金屬棒頂端一接觸到聖母的頭部就如同陷入了泥濘,很快深深沒入其中,靈光化作金色的繩子飛快纏繞住了整座雕塑並且越收越緊,穆流光可以聽到從雕塑中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是莫文華的聲音!穆流光心中一喜,微微放下了警惕,張口就要喊出那個名字。
“格——”
“砰——”後腦被重重一擊,穆流光登時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