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休的仇。”
蕭破軍不是外人,林立也不刻意隱瞞。看來張宵對那句威脅聽進心了,並沒有告訴蕭破軍具體情況。
“他似乎是個普通人,能跟你結下不死不休的仇,也算本事大了。”
蕭破軍隨意瞥了沈世榮一眼,身上沒有獨特的氣質,不是武者大概也不是修真者,更多的像個市井間的無賴,說流氓都屬於抬舉他那種。
一個高攀上林家都十分難的家夥,憑什麼能將林立得罪到不死不休?
蕭破軍很費解,很快林立解答了他的困惑:“這雜碎是裴玉環的姘頭。”
“什麼?”
蕭破軍不禁皺起了眉,無比詫異。
他去薩城前經常到林家別墅的地下室參與議事,裴玉環是何許人也,當然有所耳聞,那是陳海石的夫人。
陳海石何許人也?蕭破軍更加清楚。
一個書生模樣、可以說手無縛雞之力,卻能讓殺手出身的他,發自內心由衷佩服的男人。
蕭破軍向來認為,身為強者,便天然有著一種致命吸引力,無須刻意逢迎,女人就會主動往上湊,此為社會型生物的本能。而陳海石,某種意義上就是當之無愧的強者,他的夫人,又怎會在外找姘頭?
“確定了麼?”
雖然話是從林立口中說出來的,蕭破軍還是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即使是偷情出軌,也不該是個這樣的貨色。
林立看出了他的懷疑,朝著嚴大青那邊看了一眼,說道:“你過來,看看這廝跟裴玉環,是不是真的到那一步了。”
……
……
沈世榮陷入深深的絕望與後悔當中,原來自己落到這幫人手裏,竟然是因為裴玉環。
嚴大青已經走到他麵前,說道:“我不認識裴玉環。”
林立事先想到了這個細節,便提前準備了一張裴玉環的照片,遞給嚴大青辨認實在了,手中便詭異地多了一把火,看後即焚。
微微仰頭,嚴大青開始在沈世榮身上使用那奇妙的時光回流術,足足仰望了五分鍾才收回目光,對林立說道:“這家夥在那方麵不是一般的糜爛,十二歲就開了封,我剛才沒細數,到現在睡過的女人得有七八十個。”
沈世榮的表情頓時跟見了鬼一樣,這是什麼本事?連自己十二歲開封、睡了多少女人都能看出來,還有先前林立手裏莫名其妙燃火,自己遇上妖怪了?
林立無動於衷,漠然道:“玩了幾個女人不關我事,他跟照片上那個睡過沒有?”
“睡過。”
嚴大青給出肯定回答,道:“大約十年前就睡過了,然後是最近,差不多從三個月以前開始,次數很頻繁,每月三十天幾乎不間斷。”
“哦~身體挺好?”
林立的臉徹底黑了下來,三個月前重歸床榻交情,裴玉環檢查出是兩個月的身孕,就算期間也被陳海石碰過,她肚子裏的種,也隻有一半的幾率是姓陳的。
“神仙!神仙饒命!我隻是想從裴玉環那個賤人身上弄點錢花,根本就不喜歡她,那臭婆娘都老得跟什麼一樣了,還以為自己是當年的富貴花,神仙,您放過我,我保證從現在開始消失在唐城,絕對不會再跟裴玉環見麵!”
沈世榮死死撐住自己快掉下去的腦袋激動喊道。
他所言確是實情,幾個月錢欠了一屁股賭債,坑蒙拐騙搞遍了,也無力填上那個大窟窿,高利貸的人手黑心更黑,屬實無計可施了,才想方設法打聽到裴玉環隨陳家來了唐城,便趕了兩天兩夜的火車,到唐城設計了一樁巧遇,想碰碰運氣看能否跟裴玉環舊情複燃。
沒想到,那娘們兒已為人婦十年,卻如此經不起撩撥,十成手段才使了六成,那娘們兒就淪陷得不能再淪陷,勾勾搭搭地帶他去了酒店。之後不僅幫他還完了外債,還十分闊綽地拿出一大筆錢,將他安排進了唐城最好的士辰酒店,擺明了就是要當包養小白臉的富婆。
沈世榮原本覺得驚喜非常,這趟唐城算是來著了,裴玉環簡直離譜的蠢,自己什麼也不做,隻要每天陪著睡幾覺,就仿佛回到了老頭子沒死時的少爺生活,卻始終不曾記起一句話:天上掉下來的不一定是餡餅,也有可能是個鉛球。
哄騙著裴玉環過上的好日子,居然這麼快就到頭了,甚至要搭上這條命。
“早知如此,我還不如老老實實在星城,高利貸再狠,也不能把我弄死,老太婆總能還上錢的。”沈世榮誠懇地表示著懺悔。
林立一句也沒聽進去,扭頭對著麒麟幫凶名遠揚的白紙扇:“張宵,騸過人麼?”
沈世榮臉色煞白,他老媽如今靠養殖禽畜維持生計,怎麼會不懂騸是什麼意思,騸就是閹,閹就是割掉大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