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林立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對這種不確定的詞眼並不喜歡。
“呃……”
那名管事冷不丁咬碎了塑料勺子,趕忙解釋道:“這倆臭不要臉的還沒有太囂張,剛才一直在臥室裏,我沒看到也不敢說死。”
“而且現在有個問題啊老大,他們倆要是老這麼躲躲藏藏,我盯下去也盯不出個所以然來啊?”
林立想了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遠程監視的弊端太明顯,可劉宗強那麼大的家業,居然還住在城區的商業樓裏,家裏連個保姆都沒有更別說傭人,根本沒有安插自己人進去的縫隙。
“這樣吧,你繼續盯著,剩下的我來安排。”
“好嘞老大!”
為今之計隻有同時做兩手準備了,老套路,剪掉劉宗強家裏的空調線,然後派人扮成修空調的,趁機在隱蔽的角度裝幾個針孔。反正看樣子那個家裏,平常可能就鍾寒露自己在,瞞過一個女人的眼睛,操作難度應該不是很高。
就算不行,林立還可以親自動手。
“誒誒誒!老大老大!機會來了!”
“什麼意思?”
就在林立做好計劃,打算安排下去的時候,麒麟幫管事突然在電話裏大驚小怪喊了起來。
“這對狗男女,吃個飯都不消停,在客廳裏動手動腳了!老大我先不跟你說了,得趕緊拍下來,這麼好的現場版可不能浪費!”
說著,這名管事都來不及掛斷,直接將手機扔到一旁,抱起個大炮筒照相機,衝著對麵大樓開始大玩攝影藝術。
美好時光就應該用藝術定格。
林立聽著手機裏咵嚓的一聲響,然後便是連續傳來的快門聲,搖了搖頭將電話掛掉。
現在就看那名管事的作品如何了,夠完美的話,多餘的雜活都省下了。
兩個小時以後,門鈴被人按響,嚴大青給開的門,那名管事鬼鬼祟祟捂住胸口,急慌慌闖進屋裏,見到林立便一股腦把東西全灑在了沙發上。
自然是洗好的照片,用牛皮紙袋裝著,一小摞大約有二十來張。
“老大,我精挑細選洗出來的,你拿去給劉百萬,保準他看完當場腦溢血加心梗!”管事有些興奮,站在那裏兩條腿輕微打閃。
林立鼻尖輕輕嗅了嗅,他身上有股荷爾蒙的味道,就明白他的腿軟不是因為激動也不是因為跑得太快。
“真有那麼勾人?”
“啥?”
“你剛才不是去嫖了麼?不過時間有點短啊,你十一點四十開始拍照,現在才不到兩點,拋去中間洗照片,腿能抖成這樣,該補腎了。”
那名管事從茫然到震驚:“老大,你簡直料事如神哪!這都知道?”
林立笑而不語,打開紙袋拿出照片一張張欣賞。必須說麒麟幫管事照片選得很精髓,二十六張照片沒有一張多餘,也沒有缺憾,正好將劉家客廳內的整個香豔過程容納,從第一張的調情,到最後一張的提褲子穿衣服,故事節奏恰到好處。
“別說,這娘們兒沒白瞎好臉蛋兒,四十幾歲的人了,身上肉一點沒鬆弛,我要是二十幾歲也願意讓她吃嫩草。”
嚴大青湊過來,屋子裏三個男人,論床榻上的事,就屬他最有發言權。
麒麟幫管事宛如遇上了知己,言語激動道:“兄弟,你是真識貨,我剛才可親眼看著他們倆搞來搞去,那給我饞的!甭說吃嫩草,就劉徹龜兒子那狗屎一樣的長相,能睡到鍾寒露都特麼祖上燒高香了,得攢特麼八輩子福氣!”
“咋地,想嚐嚐鮮兒?”
林立將照片原封不動裝回袋子裏,抬頭看著那名管事饒有興致的問道。
“想!”
管事斬釘截鐵:“要真能睡到那種極品,讓我死在床上也值了,老大你有招?”
“沒招。”
林立的回答難免掃興,笑著搖了搖頭。
“真女人不像咱們想的這麼放蕩,恐怕她跟劉宗強的故事,比資料裏要複雜得多。”
話音還未落地,房間裏的酒店座機急促地響起鈴聲,滴哩哩的有些突然。
嚴大青過去接起來,嗯嗯啊啊幾句,最後說著‘知道了’掛掉。
“找我的?”林立問道。
嚴大青回到沙發旁邊:“對,前台打過來,說有個女的約你去清照書館。”
林立咧著嘴無聲的笑了,牙齒雪白發亮:“多虧她電話打得及時,再晚一會兒,我可就去見劉百萬了。”